我记得黄天留着一把长头发,黄二蛋那发型狗啃似的相当个性,可我瞅着帐篷里躺着那两个人怎么也和我印象中的黄家兄弟不一样?

人在经历过难以想象的劳顿或磨难之后,面容憔悴可以理解,但再怎么也不会完全改变了外貌吧?当然也可以把脸骨进行修整,这就是整容的范畴,和现在的状况不一样了。

眼前那两个人都留着平头,样貌十分路人,和黄家兄弟那颇为精致的主角脸完全不同,我心想会不会走出地方了呢,正想到别的帐篷溜达的时候,却看见两个护理从里面走了出来。

其中一个说,那个黄天呀,情况不是太好,如果这几天还不见苏醒,很可能变成植物人。

另外一个附和了一声,说他那弟弟情况也好不到那里去,脑电波起伏大,身体状况也不稳定。

听到这话,我愣了一下,他们认为躺在里面的就是黄家兄弟?凭什么呢,到底是我穿越了,还是你们搞错了什么?

我的脑海混乱至极,一种深深的恐惧将我的小心肝给弄得噗通乱跳,总觉得哪里出错,不应该这样呀,我扔掉了拐杖,跌跌撞撞地往那帐篷走去,我得确认一件事。

“请不要靠近!”两个守在门边的兵兔向前一步,将我给挡在了帐篷外面。

“放开,我朋友在里面,”我奋力向前挤,表现得里面躺着那两真是我朋友的样子,“他们怎么了?他们还欠我钱呢,别想赖掉呀!”

呼天抢地,痛哭流涕,所有能想象得出的悲伤表情我都清楚地表现在脸上,这种真切的朋友之情,我相信正常的人都会闻之伤心并给与同情,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呀……

“退后!”兵兔重复道。

不对呀,你们怎么不按常理出牌,我特么都七情上脸了,难道我的演技还不过关么?

于是我偷偷低头,点了点口水往眼睛里抹,这一幕让那两兵兔看得直抽搐,但他们还是挡住我,丝毫也没放我进去的意思。

看来没办法了,正当我想走的时候,那两护理却叫住了我,说里面两个人状况很不好,估计醒来的机会很渺茫,既然你们是朋友,就去看看吧,也许就是最后一面了巴拉巴拉。

见护理们都这么说了,那两兵兔对望了一眼,说了一句快去快回就放我进去了,这医疗帐篷里和我那边一样,只是多了一些我叫不出名的医疗设备。

我看着那两个‘黄家兄弟’心里却打起鼓来,眼前这两人不是我认识的黄家兄弟,而那两护理却说出了他们的名字,他们是出于何种判断?

更让我犹豫的是,如果在这里说出实情,那内鬼会如何,等等,如果这一切都是那内鬼安排的,那我说出去岂不是打草惊蛇?

犹豫间,我有了决定,那就是探口风,我装作悲伤地问旁边的护理,“他们,他们兄弟怎么憔悴成这样,都认不出来了……”不知样貌,连原本的登山服都不同,他们绝不是黄家兄弟。

力量……不对,是演技涌上来了!

那护理没好气地撇了我一眼,问我是不是眼花了?

另一个说那有什么稀奇,人在极限条件下生存一段时间,样貌大多有改变,再寻常不过。

这不是我要的答案呀,阿西吧,只能来黑的了,我故意含泪问责问护理是不是你们没尽力,他们兄弟中了什么毒,你们没查出来,所以样貌都变了?

这话十分拉仇恨,特别是当着人家专业人员的脸质疑他们的专业,可我不得不这样做。

“怎么可能,我们检查的很仔细!”那护理明显被我整生气了,她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了两张东西拍我脸上,“你自己看,那里不同了!”

我脸上依旧悲伤,心里却暗喜,那两张东西正是他们的身份证,我接过来一看,当时就萌比了……只见上面的名字确实清楚地印着黄天和黄二蛋的名字。

我心想,尼玛这么巧,同名同姓?这种可能不是没有,可放在现在的情况分析,名字相同的两兄弟并不少见,可都在这人迹罕至的悬门岭中出现,那几率可能得十几亿分之一还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