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闯冷冷的笑了半晌,从口中蹦出了两个字:“不给!”这一下就像捅了马蜂窝似得,那姑娘猛得坐起,阴恻恻的道:“你的是真的?”

目光在她粉白的脖颈上瞥了瞥,韩闯正色道:“自然,三大宗门联合保镖,若让人劫去了,那脸可就丢大了。”

姑娘眉头一戚,威胁道:“这么,你是想与我一战咯?”

韩闯笑了笑,摇摇头,道:“怎敢如此,我还不知道姑娘的姓名呢?怎么敢随意挑战呢?若伤了哪家大宗门的弟子,我韩闯可担待不起。”

那姑娘尚未话,倒是一直在身边伺候的冬梅开口道:“我们姐姓聂。”

韩闯笑道:“原来是聂姐,失敬失敬,那一夜想必你也听到了,邪月遗宝之,纯粹是子虚乌有,又何苦夺这无用的玉佩呢?”

那天晚上,顾凌波和他起这事情的时候,聂姑娘就在旁边偷听,韩闯不相信她未将这事听进去。

那位聂姑娘眼神一转,笑道:“韩公子就这么肯定,邪月遗宝只是个传吗?”

韩闯笑道:“是不是只是传我不知道,但现在这玉佩无任何用处,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心中却想:“就算邪月遗宝是真的,不知道遗宝位置,拿了玉佩也无用。”

以韩闯的性格,这样的话,自然不会明着,但字里行间却无比在暗示着此意,只消面前的这位聂姑娘稍有注意,便会听出弦外之音。

只见这位聂姑娘淡淡的一笑,道:“既然这玉佩没有任何用处,那公子不妨就割爱吧,我愿用东西和你交换玉佩。”挥了挥手,身边早已准备的夏荷,便端着一只托盘上来。

这是一只香檀木制成的托盘,表面用镂空浮雕的手法,雕刻着苍松图案,上盖一块红色绸缎,一看就是江南的产的上等绸缎,即便只是单调的红色,但闪亮的光泽依旧令人感觉眩目。

韩闯冷笑道:“事关三大宗门的名誉,交换的事情莫要再提了。”竟是看也不看那托盘一眼,更没有伸手揭开红缎。

聂姑娘目注着韩闯,忽得又笑道:“你不看看就推辞了吗?或许交易的东西比那枚玉佩更具价值。”

韩闯冷笑道:“有什么比三大宗门的声誉更具价值呢?”

丫头夏荷冷哼一声,愠怒道:“你这人好不识抬举,我们诚心诚意的与你交易,竟连看都不看一样就拒绝,青竹宗有你这种弟子,真是宗门不幸!”

韩闯心中愠怒,脸色不变道:“我和你主子话,你一个丫头插什么嘴,还不快快退下!”

“你!”

夏荷本是牙尖嘴利的丫头,怎么肯示弱,就要出言反驳,却被聂姑娘拦下。

“住口,还不向韩公子道歉!”

“姐!”夏荷恨恨的盯着自己姐,可聂姑娘的表情一改温和的表情,严肃的让人不敢质疑。

“是,姐。”夏荷怏怏的道,“对不起了,韩公子。”声调冗长,一听便是心不甘情不愿。

韩闯冷笑一声,作揖道:“不敢、不敢,我一个青竹宗的内门弟子,怎敢接受夏荷姐的道歉呢?”着还做出一副不敢恭维的模样。

怪异的语调,做作的表情,倒是将身旁的柳青芙和顾凌波逗笑起来。

聂姑娘眼波一转,笑道:“两位姑娘相比想看看我拿出的东西吧,实话实,我拿出的东西,对于三大宗门来,可比那无用的玉佩有价值多了。”

两女对视一眼,忍住笑意,将目光投到韩闯身上,不知不觉中,她们习惯了以韩闯马首是瞻;韩闯沉吟片刻,喃喃道:“看上一看,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