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是杀人最简洁迅速的一群人,他们追求的是效率,效率即生命。

什么杀人的方式才是最有效率的方式?韩闯会告诉你,长剑穿过对手的咽喉,从脑干中穿出。

长剑能在瞬间截断对手的神经,不给人任何反应的时间。

韩闯拧身,旋转,就像跳着胡旋舞的舞姬一样,从墙后转到了墙前,一剑刺出,剑锋呼啸。

他的对手反应了过来,手中钢刀横在脖前,眼见就是一次失败的刺杀,可真失败了吗?

韩闯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力贯剑身,铮的一声轻响,长剑穿透了刀面,余势未消,穿透了敌人的咽喉。

“滴答,滴答”

是鲜血滴下的声音,这一剑刺穿了咽喉,刺入了三寸。

钢刀跌落,对手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跌落在地上,他已经死了,眼珠凸出,死的不能再死。

看着这双死不瞑目的眼睛,韩闯淡淡的道:“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

他拔出阿丑的剑,慢慢从对手的咽喉上拔出来,动作很轻很柔,因此没有一滴血溅到他身上。

瞎子松了口气,率领众人走了过来,对着韩闯道:“不错的手法。”

韩闯笑道:“一般而已。”又道:“现在怎么办?”

瞎子道:“向前,舵主这个时间,都会在自己的房间里,先刺杀了舵主,一切都会变得简单。

蛇无头不行,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不难猜测。

十五个人,一路依靠着韩闯和阿丑的暗杀手法和丁丁的千日醉,来到了邪月宗舵主的房间前,房间里没有亮灯,传出阵阵轻微的鼾声。

两个门前守卫早被他们放倒,可怜的人甚至没有来得及惊呼一声,便被一剑穿咽,动手的是韩闯和阿丑,两人一人一个。

瞎子道:“杀了他。”

这话是对韩闯的,韩闯头,摸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就有一阵浓郁的酒气传来,光从残留的酒香就能闻出,这是好酒,上好的酒。

一名大汉裸露着上身,躺在床上,不用他一定是邪月宗分舵的舵主。

邪月宗一共有二十四个分舵,在云州周边的州县几乎都有,二十四个分舵,每一名舵主实力都在化元巅峰所有,武魂都在黄级上阶以上,真实实力和诛邪队的武者差不多。

——如果他清醒的话。

现在他睡的就像一只死猪,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韩闯走了过去,他没带剑,但这并不妨碍暗杀,他相信即便是一双肉掌,也能成为最危险的杀人利器。

他靠近到这汉子三尺之内,忽然皱了眉。

不对!他身上没有酒味,是陷阱!

韩闯刚想惊呼,忽见汉子睁眼开眼,明亮的眼珠里射出两道寒光。

“诛邪队的!你们中计了!”

门外灯光骤亮,喧嚣声骤起,刀兵之声,吆喝之声,连成一片。

韩闯没有慌张,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慌,一也不能。

他的冷静让对手惊讶,“你不逃?”大汉。

韩闯死死的盯着他,道:“为何要逃?”

大汉大笑起来,忽然笑容一收,冷冷的道:“这个问题十分十分的可笑。”

韩闯依旧没有分神,冷冷的道:“为何可笑?”

大汉道:“你难道不知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吗?”

韩闯道:“知道,那又如何?”

大汉道:“一般人被包围了,第一选择都是逃走。”

韩闯笑了,道:“可我觉得自己不用逃。”

大汉惑道:“为何不用?”

韩闯道:“这里并没有包围。”

诚然,诛邪队被人团团包围,光听那刀兵交接的声音,韩闯便知道外面陷入了一场血战,但他却没有任何走的意思,因为在这狭的房间里,在方寸之间,只有他和大汉两人。

房间里没有包围,是单纯的一对一,机会均等的一对一。

大汉的眼睛里射出两道寒光,道:“我明白了,你是想杀我?”

韩闯笑了,道:“为什么不?”

右手闪电一般的探出,形如虎爪,方寸之间,重剑施展不开,他选择了虎拳中的擒拿手法。

擒拿重在擒拿两字,可他的这一招却杀意纵横,手掌直攻向大汉的咽喉,这一招若是抓实,大汉非得死不可。

可这大汉也非泛泛之辈,他既有胆量一个人留在房间,自然也有独自对敌的把握。

武魂浮现,是一只独角青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