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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闯承认自己并不适合背负沉重的压力,一旦被迫承受,难免心慌,甚至打心底里恐惧。

这种恐惧犹如潜藏在心底的毒蛇,平常并不能被感知,只有当人提起的时候,才会露出一丝峥嵘,好比此刻。

他连忙摇头道:“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最后的机会?”

觉者微微一笑,说道:“不,你明白,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韩闯沉默了下来,像是在咀嚼着觉者的话,过了好久,终于开口说道:“我不希望被迫承认一些事情。”

觉者笑道:“但你明白,这是不是被迫,而是顺理成章。”语声稍顿,他接着说道:“你是我们最后的机会,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只有你还处在迷茫之中,不敢承认这一真相,现在我就清楚明白的告诉你,这是最后的机会,只有你才能把握住的机会。”

韩闯连退了几步,试图用后退这种方式来掩藏自己的慌张,但到最后却发现,掩饰的结果只能是更加明显的暴露。

他颤抖的双手暴露了自己——

“好吧,我承认这一点。”他低声说道,“我的意思是说,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但不是我的,你可以选择其他人,并非一定要选择我。”

“其他人?”觉者轻笑起来,“你认为让不可来东南域是个巧合?”

韩闯挑了挑眉头,道:“难道不是吗?”

觉者笑道:“这世界上没什么东西是巧合,看似巧合的背后,往往隐藏着真相。”

韩闯听着,没有说话。

觉者继续说道:“真相其实很简单,它并不是镜中花水中月一样的虚妄,而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只是被一层迷雾所掩藏。”他凝视着韩闯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道:“不可正是命中注定的考验者,而由他找到的你,就是镇压心魔的执行者,这是命中注定,不可改变的事实。”

韩闯哑然失笑,半晌,笑容忽然一收,沉声说道:“我不明白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你说的一个字都不是真的,不可和尚是一个巧合,我也是一个巧合,巧合不应该背负如此沉重的力量。”

说完,他转身离开,但没走出几步就停了下来,回头冷冷的道:“我要怎样才能离开。”

觉者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自己。

韩闯眉头紧蹙道:“必须要你同意?”

觉者点了点头,道:“或许站在你的角度来看,这样的规矩太过霸道,但我总会留给自己一些底牌,我是这片空间的主人,如果你想出去,只能得到我的同意。”他的表情就像一个提上了裤子的流氓。

“可你会同意吗?”

觉者摇摇头,又点点头:“如果你依旧是这副态度,恐怕我老人家就留你下来聊天了,如果你爽快的答应,我自然会放你走。”

韩闯冷冷的盯着觉者,沉声说道:“这算是威胁吗?”

觉者笑了,道:“你可以这样认为。”

韩闯冷哼一声:“我第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和尚。”

觉者笑道:“要做和尚,首先要学会不要脸。”

看的出来,觉者对于韩闯的恶毒言语,并未心生不忿,甚至甘之若饴。

韩闯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他发觉和觉者斗嘴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情,千年的阅历和对自己的熟悉更让他轻易找到反驳自己观点的句子,并且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这样一个和尚,绝对当的起舌生莲花这个词语。

觉者又笑了,嘴角自然勾起一抹弧线,漂亮的,舒展的。

“其实你大可不必为即将到来的重担而忧心,因为我从未想过你真的能镇压心魔。”

“这是什么意思?”韩闯眉头紧蹙。

他不明白觉者这么说的原因,一会儿让他镇压心魔,一会儿又说他不会成功。他到底在想着什么?韩闯想。

觉者微微一笑,说道:“我明白你现在一定很疑惑,一定疑惑我为什么这样说。”话到这里,他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心魔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无比强大的存在。”

“包括你?”韩闯斜着眼睛看了觉者一眼,忍不住插话道。

“包括我。”觉者回答,“心魔是一种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存在,在对付我时,它的强大是你无法想像的。”

韩闯摇摇头,道:“我不明白。”

觉者笑道:“我以前也不明白,甚至曾经因此询问过师傅,你知道师傅是怎么回答的吗?”

韩闯知道这里的师傅是老子,也是天地间第一位大道级强者,他很想知道这名强者对于心魔的看法。

“不知道。”他说。

觉者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笑容,说道:“师傅告诉我,心魔的力量并不是来自它自己,而是源自于它所影响的人的内心,人的实力越强大,心魔的力量也就越强大,人一旦被心魔控制,就会沦为杀人机器。”

“所以说,”觉者凝望着韩闯,“我需要你去镇压心魔。”

韩闯摇摇头,说道:“那为什么说不看好我镇压心魔?难道你留下的佛骨舍利没有用吗?”

“当然不是无用的。”觉者道,“在我涅槃之际曾经以大推演术推演过未来,我算出了不可,算出了你,算出了围绕在你身边的所有人,甚至算出了你这次玲珑宝塔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