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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过,只有在逆境中才能看出一个人的本性,从前,韩闯不相信这句话,现在他信了,信了的毫无理由与依据。

或许眼睛所见之一切,已能成为盖棺论定的资本,就连所谓的眼见未必为真,也成为了脑后的遗言——被遗留在某个角落里的一句话。

觉者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我暂时能压制他,不过最多十年,我的灵识就会耗尽,他也会脱困而出,十年内你一定要想到办法对付他。”

“我要怎么办?”韩闯问。

很奇怪,他没有开口,只是心里想着,他莫名的就觉得只要自己心里想着,觉者就会知道。而事实也是这样,觉者的声音很快响起:“当你的修为达到至尊时,就有战胜他的可能。”

“什么,至尊,您开玩笑吧。”

韩闯不认为自己能够到达至尊的修为,更不用说在短短十年内,他愿意承担责任,但倘若责任明显超过了自己的能力,他不知道应如何是好。

“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吗?”觉者的声音里充满了温暖,“放心吧,一切都是定数,你的到来,成长,乃至于最后的结局都是定数。”

韩闯还想问什么,眼前忽然显出了一道金光,金光中包裹了一个人影,眼睛渐渐适应了光线,韩闯也认输这金光中的人影,不是聂区又是谁。

聂区对韩闯微微一笑,说道:“我的事情不要告诉聂家人。”

“您是要?”

韩闯心中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他试图去抓回聂区的影子,但却扑了个空,。只能说道:“您要干什么?”

聂区笑了笑,望着身旁的觉者说道:“你就是老师后来收的小师弟吧,果真有是我们中最有天赋的一个,可惜,可惜——”

觉者微微一笑,他知道聂区可惜的意思,他是老子之后收的弟子中成就最高的一个,若不是挂念心魔,就算是大道级别也未必不能达到,可为了对付心魔,他甘愿分出灵识,以至过早离世,且没有转世重生的机会。

但他从不后悔这样做,因为与阻止心魔想必,其他的一切并不重要,包括他自己。

觉者对韩闯微微一笑,说道:“好了,我现在送你出去,这里一会儿就会封闭。”

韩闯一听这话,心中骤惊,急道:“等等!还有其他人!”

觉者笑道:“你放心吧,这座宝塔困不住人类,他们会一并被送出去的。”话刚一说完,也不等韩闯回应,右手一挥。

韩闯只觉得身边的空气一阵震荡,荡出了一圈波纹,接着这些波纹仿佛缠绕上了他的身体,他感觉越来越疲惫,越来越困倦,即便他告诉自己,现在不是疲惫和困倦的时候,但却没有任何作用,他的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沉,灵魂仿佛飘荡出了身体之外,恍惚之中,他好像听见一个声音在怒吼:“觉者!聂区,你们两个敢!你们两个竟敢欺师灭祖!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不会放过!”

最后一个声音在韩闯的头脑里久久荡漾,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种倦怠的感觉逐渐退去,他渐渐有了感觉,感觉有一只温暖的手抚摸这自己的额头。

谁?那是谁?

他像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一般,飞快抓住那只手,温暖、柔软、轻盈的宛如无骨一般。

“你醒了?”聂青青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韩闯终于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眼眶中擒着泪花的如花美颜,不是聂青青又是何人。

“水、水——”韩闯低沉的声音从喉管里冒出,有些沙哑的不成样子。

“水,水马上就来。”聂青青抹干眼泪,飞快从腰间取下水囊,小心翼翼的喂到韩闯嘴边。

有了这清凉的白水滋润,韩闯感觉体力恢复了一些,他四下大量,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破庙里。

破庙不大,供奉着一尊不知名的神像,天顶上有个窟窿,能直接看道天空,现在是晚上,月亮的影子正好从窟窿里透下,映入韩闯眼中。

“他、他们呢?”韩闯艰难的问。

聂青青抹了一把眼泪,激动的说:“他们都好,所有人都好。颜赤扬带着胖子和莲花去打猎了,几位姐姐去找水去了。”

韩闯一听众人都没事,不禁笑了出来,低声道:“这我就放心了。”

“嗯嗯。”聂青青一边抹着泪花,一边说。

接下来,韩闯询问一些他走后的事情,原来莲花等人还想上去,却被白衣人死死挡住,正当两拨人僵持不下之后,七层宝塔中忽然冒出了一道绚烂的佛光,众人非这佛光一照,立刻就失去了知觉,醒来时就已经在破庙了,还惊讶的发现韩闯就躺在一旁,之后十天,韩闯一直昏迷不醒,直到刚才才醒来。

韩闯得知了事情的始末,也明白那佛光是觉者所发出的送他们出塔的能量,心想:“恐怕两位前辈已经合力将心魔封印了,可惜只有十年时间。”

思忖到此,他不禁苦笑,直到现在他也没弄明白所谓的定数到底是什么?是他来这里是个定数,还是他的成长是个定数?而结果是个定数又是什么?

聂青青看出了韩闯的不对劲,不禁开口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紧张,生怕韩闯会再出什么问题。

韩闯微微笑道:“放心,我没事了,只是身体有些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