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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最无奈,也是最耐人寻味的就是杀人了。

你不需要什么理由,甚至只是点头的事情,就可以随意剥夺一个人的生命,而他是谁?他的身份如何?低位如何?拥有多少财富?多少女人?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由活变死。

深夜,月亮的投影落在井中,水波忽然荡漾起来,月影抖动,负责守卫北山郡穆家大门的苍狼皱起眉头。

有人!

恍惚间,他看到一个被光线割裂的影子从阴影里走出,一个男人,低垂着头,看不见脸。

他看似走得很慢,很优雅,但实际不过一转眼的时间,就来到苍狼面前,掐住了他的脖子。

窒息,骨头碎裂。

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苍狼闭上眼,死了。

死因是机械性窒息,舌骨碎裂,这本不应该是一个迅速的过程,但却在瞬间发生,以至于周围的兄弟根本没有反应。

下一刻,阴影闪烁,从守卫的六个人的缝隙间转过,六个人,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然后——缓缓倒下,死了。

倘若有人仔细看,会发现他们脖颈上有一条细细的血线,正是这条毫不起眼的雪线夺去了他们的生命。可惜,没人会注意到这一些,因为根本不会有人在意他们,一个人都不会。

活着的是武者是灯光的中心,死去的,就只能躲在阴影里。

韩闯进了大门,走到了院子里,忽然感觉耳畔劲风拂过。

弩箭!他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在苍澜国,弩箭属于军队管制的武器,但身为北山郡的霸主,拥有一些弩箭也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些弩箭都啐了毒,在黑暗的阴影中,所说闪烁着幽蓝的光,这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扭身向前,任由毒箭穿过残影,躲在阴影里的射手一时间竟忘记了继续射击,他们看到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一幕,那是什么?有人躲开了弩箭的突然袭击。

好吧,或许这并不奇怪,许多人都能做到,但却少有人能做到躲过箭雨的攻击,当弩箭成雨,没有任何人能轻易躲闪。

可韩闯做到了,如同闲庭信步一般,丝毫不见困难,也不见尴尬,简简单单,轻轻松松。离开小院的最后一刻,韩闯从腰间摸出一把金华,洒向四周。

射手们惊讶的眼神定格,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插着一只金华,鲜血伸出,人倒地,死了。

韩闯看也不看一眼,继续向前,前方是一座庭院,小院过后的庭院,应是女眷居住的地方,此刻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

只有男人,杀气腾腾的男人。

十八个男人,十八把雪亮的金丝大环刀,十八股惊人的杀气,领头的是那天被他轻松击败的卢汉,此刻他没有身着夜行衣,而是**着上身,露出精壮的肌肉。

“杀!”

他一声令下,十八个人应声而出,人与刀仿佛融合在一起,化作了流光。

韩闯皱了皱眉,重剑出现在手中,挺剑直刺。

最简单的动作往往能得最有效的效果,这次也一样。

轰隆一声巨响,代表着刀的气势被剑气碾碎,十八个原本杀气腾腾的人,有十七个倒在地上,没有了生息,只有卢汉依旧站着。

他用刀拄着地面,颤巍巍的让自己站起来。他身上密布着如同婴儿嘴一般的伤口,鲜血从伤口溢出,将他变成了一个血人。

韩闯眼睛里掠过一抹异色,冷笑道:“你不错。”缓缓从卢汉身边走过。

他没有杀他,因为他已经出了一剑,必杀的一剑。既然他没死,那就代表着他不需要死。

卢汉眼睁睁的看着韩闯从自己身边走过,想要阻拦,却发现浑身乏力,能站着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可他不愿,不甘,耗尽最后的力气大吼道:“等等!”

韩闯定住了,但没有回头,仅仅定住脚步而已。

有些人值得他回头,有些人不值得,卢汉显然是后者。

卢汉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感觉到韩闯停住脚步,连忙说道:“放过我穆家吧。”声音里竟有些哀求的语气。

若是让外面的人知道,穆家的铁血修罗卢汉也有如此软弱的一面,非得瞠目结舌不可,但此刻庭院里没有外人,就算有,也都是死人。

韩闯冷笑一声,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穿过庭院,是花园,大家族的建筑总是气势十足,就连花园也不例外,韩闯曾听人说过,穆家的花园是经苍澜国的园艺大师精心打造,堪比皇家园林,但此刻看来,仅仅是宽广而已,并不算华丽,也没有过多的缀饰,若不是穆家人吹牛,就是那个园艺大师并未认真,敷衍了事,无论是那一点,面前的花园都称不上皇家园林。

但穆家的花园有一点却能与皇家园林想必,花园里站着一个目光炯炯的中年人,青衫磊落,颇有一些名师风范,但韩闯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狡猾,看到了阴险,看到了诡辩的智慧,这是一个政治家应有的素质。

“想必是穆家家主吧。”韩闯笑道。

站在花园里的男人正是穆家的家主穆正平,一个自以为掌控一切的枭雄,却连日益稀疏的头发也不能掌控。

韩闯心中冷笑。

韩闯虽然说的轻松,但穆正平却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种轻视。

“阁下就是韩闯?”穆正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