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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像往常一样早起巡逻,深夜的寒气还散去,晨露的森冷却已经袭来,他只穿着一身斥候穿的轻甲,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冷啊。”他对着前方哈了一口气,气体立刻就化作细小的水滴,从口中落下吗,与此同时,他看见从东方白肚处走了一个道人影,立刻就警觉起来。

云营驻地不是没有人来过,但一般来说,会提前打招呼,少有人突然来访,再加上地处偏僻,出现在云营门口的闲散人士,大约有一半是别国的间谍。

对于此,云营士兵已经习以为常了,但就算再习以为常,也不会轻易放过,相反——陈二如临大敌,因为这个人也看见了他。

一般来说,间谍看见巡逻的士兵只有一个反应——转身就走,然后寄希望于巡逻的士兵是跛脚的老头,这样就能轻而易举的离开,但面前这个人却向他走来。

走的并不算慢,但没有断绝,在雪地中每走一步都稳稳当当的,来人的腰挺得笔直,就像一支笔直的剑。

他走路的姿势有些特别,脚步频率和幅度都不算大,但上身几乎没有摆动。

陈二有些紧张,紧握着腰刀的手掌掌心,正不停向外冒着细密的汗珠,他试图用自言自语缓解这种尴尬的状态,但发现适得其反。

来人走了过了,就像一眨眼,他就从远方来到了面前,陈二也看清楚了来人的面貌:这是一个相貌普通的男人,四方脸,小眼睛,不高不矮的鼻子,厚薄均匀的嘴唇,唯一有些特别的就是皮肤很白,不是那种病态的苍白,而是莹白如玉。

这样的皮肤若是出现在一个姑娘身上,会令所有人心底暗叹老天的恩赐,但此刻却出现在一个男人身上。

没错,来的正是一个男人,拥有着牛奶一般白皙光滑的皮肤,让人不得不感叹——老头朕是瞎了眼。

瞎了眼的又岂止是老头,陈二的眼前也有些恍惚,连意识都变得模糊起来。当他反应过来时,来人已经与他交错而过,径直向云营的方向走去。

陈二这才想起自己的职责。

“站住!”他大喊道,或许是因为之前的尴尬,语气听起来有些不善。

来人定住脚步,扭头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道:“有事吗?”

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陈二觉得自己贫乏的语言中,似乎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冰冷吗?不是,虽然这个眼神也很冷,但绝没有道冰冷的程度。

那就是酷?好像也不酷,至少没有让人心潮澎湃的感觉。

陈二想了又想,最后只能用漠视来形容。没错,这个男人的眼神就是完全的漠视,完完全全的模式,就像他陈二不存在一般。

陈二心中恼火。

“我说你,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是不是别国的奸细!”

来人皱了皱眉,“不是。”

简单的两个字,就让陈二哑口无言。他遇见过很多别国的间谍,当审讯开始时,都会头一个问这个问题,几乎所有间谍都会否认,然后找出各种各样可以作为佐证的理由,从没有一个像面前这个男人一样,冷冷的一句“不是”就算完成回答。

没有慌张,没有解释,他的表情显得那样平静,平静的就像根本不会有表情似得。

男人转过头,继续向前,继续以那种奇异的脚步向前。

陈二愣了愣,大声喊道:“喂,停下来,快停下来。”

男人又停住,又回头,又用一种同样漠视的表情对他说:“怎么了?”

斥责的话语就在嘴边,却被陈二生生咽了下去,他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却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愣在原地有一秒钟,陈二开口:“面前是云营的驻地,你若不想被当成奸细抓起来,就不要向前了。”

“我不是奸细。”男人继续用一种平静的语气说着,然后自顾自的向前走。

陈二两步追上他,伸手拦在面前,喝道:“我再说一遍,前方是云营驻地,闲杂人等不得介入!”

陈二终于松了口气,因为他觉得自己这话说的绝对霸气,无论从姿势还是动作来说,都绝对完美,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他甚至觉得,就这么一句话,如同是一个新手奸细,恐怕会被直接吓得露了馅,然而让他失望的是,面前的男人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嗯,我知道了。”他继续向前,视那只阻拦的手如无误。

陈二心头恼火,又挡在男人身前,这一次不是用手,而是用刀,出鞘的刀。

“站住,再向前一步休怪我格杀勿论。”

云营士兵的腰刀都是用上号镔铁打造的好刀,经由百炼钢的手法反复锻造,在军队制式刀具,中,算是极其坚固的存在。

可就在腰刀挡在男人面前的一瞬间,忽然断了。

没有任何预兆,就这样断了,半截腰刀握在陈二手中,他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不用说,一切都是这个男人造成的,虽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但陈二已经认定了他是罪魁祸首。

不得不说,陈二是个负责的巡逻兵,当对方漠视的从他身边走过时,他探出右手,使出一招虎爪,向男人的肩膀爪来。

这只是云营里一招极普通的擒拿之法,但精妙之处,依旧胜与其他部队的招式,甚至堪比宗门的招式。

对于这一招,陈二有绝对的自信,在他不长也不短的从军生涯中,曾用这样一招,制服过许多对手,他相信面前这个男人也会是其中一个。

但当手掌触及到男人身体时,却有一股巨力传来,径直掀翻了陈二的身体,陈二刚想爬起来继续时,忽然看见挂在男人腰间的一面令牌。

那是一面普通的木质令牌,上面只有一个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