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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峰,男,三十岁,未婚。

作为一名三十岁还未婚的男人,他自然有风流的资本,善剑术,善诗词,并且凭借这两点,常年混迹于苍澜城的青楼楚馆之中,别人背地里都叫他苍澜城的花花公子。

他当然知道这个称呼,非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就连苍王也觉得,越峰什么都好,就是私生活太不检点。

但私生活检点越峰可就不是越峰了,所有人都明白这一点。

越峰微笑着凝望着缓缓走下马车的叶胜天,开口说道:“叶大帅,十年未见,您还如往昔一样。”

“哼!”叶胜天冷哼一声。

事实上,当他看到拦路之人是越峰时,脸就阴沉下来,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当年他在苍澜城里也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和越峰看上了同一名青楼女子,两人年纪相当,才敢相当,相貌也相当,甚至连家世背/景也相当,最后只能各逞本事。

若是行军打仗,叶胜天自然技高一筹,可哄女孩子这种事情,就是越峰的特长了,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越峰抱的美娇/娘,叶胜天黯然远走。

可以说,叶胜天有今天的成就,也算是越峰一手促成的,当然这促成之法就不那么友好,所以一直到现在,叶胜天和越峰都有一些势同水火的意思。

当然,这火是叶胜天,他是军人,自然直白;水则是越峰,圆滑而柔和,却与火天生相克。

韩闯从马车上走下来,正见两人对视那一幕,只感觉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碰撞,绽放出一连串看不见的火花。

虽然认不得越峰,但韩闯也明白伸手不打笑面人的道理,当下咳嗽了一声,开口说道:“叶大帅,这位是?”

“这位就是苍澜城第一花花公子,苍王的忠实狗腿子越峰。conAd1();”叶胜天的语气酸溜溜的,就像嘴边搁了一缸醋,呼出的气体都带着酸楚的味道。

韩闯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一声:“不妙。”心想着这泥人还有三分火,你叶胜天这样说人,别人定不会给你好脸色。

没想到越峰只是微微一笑,似是完全不在意的上来抱拳道:“这位就是力挽狂澜的韩闯韩先生吧,在下越峰,久仰大名,今日的见尊颜,实乃三生有幸。”

真挚的表情,温和的微笑,还有翩翩佳公子的气质风度,任谁面对越峰,也生不出厌恶之情。

韩闯道:“在下韩闯,不过可不是什么力挽狂澜的韩先生。”

越峰轻笑一声道:“韩先生客气了,如今苍澜城里谁不知道您的大名,力挫北山妖王石源,一己之力战胜北山六大王,定下妙计,大败妖兽大军,这些可都在苍澜城里传遍了。”

“这个——”

韩闯疑惑的望着叶胜天,只见他也露出同样疑惑的表情。

“越峰,这些你都听谁说的?”叶胜天没好气的问。

“苍澜城人所共知,不用特意去听谁说,因为谁都知道。”越峰的微笑依旧温柔而安静,就像夏季原野里的一阵清风。

而这阵清风吹进韩闯和叶胜天心中,却冷的刺骨。

(这是怎么会事?他怎么会知道我的一切?难道是穆恒林泄露出去的?不,绝不可能,穆恒林不是多嘴多舌的人,那是谁?是云营里的人吗?)

韩闯的眼神里射出两道寒光。

与韩闯的疑惑与猜测不同,叶胜天几乎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conAd2();

(一定是云营里有人泄露了消息)

他心中暗叹,只觉自己已格外小心,依旧没能扫除所有的奸细。其实这也怨不得他,毕竟苍王埋在云营里的奸细不多,而且平素里从不动用,更不会在暗地里使绊马索,所以一直都没有暴露。

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各自心中明了。

韩闯正想开口寒暄两句,就听马车顾喜儿的清脆的声音传来:“原来我韩大哥的大名已经传出这么远了!”

越峰只觉得这声音犹如夏季夜风拂过的风铃,清脆悦耳,抬头一看,就见一不施粉黛的素颜姑娘从马车上跳下,那轻灵的身影一动,就溜到了韩闯身边。

便是以越峰的见识,也忍不住暗叹一声:“好干净的姑娘。”

顾喜儿出生明溪村,从未接触过花花世界,心灵干净的就像一颗水晶,让人骤见之下,难免心生喜爱。

再加上越峰平素里所见之女子,大多是青楼楚馆的红娘,红妆素裹,倒是从未见过如此干净的姑娘,骤见之下,眼睛立刻一亮。

韩闯见他这眼神,不禁皱了皱眉,下意识挡在顾喜儿身前。

“越先生,不知何故拦住我们的马车。”一句话,将直入话题,也不给越峰任何接触顾喜儿的机会。

越峰一见韩闯表情,心里跟明镜似得,暗笑一声,连忙道:“我是特意来此等您的。”

“等我?”韩闯皱眉道,“我韩闯一介布衣,不知自己有什么值得越先生等待的。”

这一句话说的不卑不亢,隐隐有逐客之意。若是旁人听了,大约会拂袖就走,可越峰却是个城府极深之人,听的这话,只是微微一笑,便开口道:

“韩先生又错了,您可不是什么籍籍无名之辈。conAd3();之前我说了,您现在在苍澜城里可是鼎鼎有名,说是当红的人物也不为过。”

韩闯失笑道:“那些都是谬传而已,韩闯并未做那么多事情,这次能一句击退妖兽潮,还是叶大帅和云营将士,以及北山郡守兵的功劳。韩某在其中的作用微不足道。”

顾喜儿不屑的努了努嘴,旁人不知道自己这个韩大哥的功劳,她怎会不知,刚想反驳两句,就见韩闯那锐利的目光袭来,本要说的话,也就生生咽了下去。

“是啊,是啊,韩大哥确实没做什么。”她低声说道。

越峰微微一笑,道:“没想到韩先生如此虚怀若谷,您的事情苍王都知晓,就不必推脱了。”

越峰一句话,将韩闯试图敷衍过去的念头击破,并且点出了他在苍王面前完全没有秘密。

这一句话,若是旁人听了,少不得会心慌,但韩闯却兀自镇定的道:“难得苍王能关注韩某,还请越先生代在下说声谢谢。”

“不如韩先生亲自向苍王道谢如何?”

越峰一句话,令周围的空气忽然一凝,不但韩闯眉头紧皱,便是叶胜天也忍不住开口:“越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越峰笑道:“叶大帅,在下现在是苍王手下的谋主,您说这话能有什么意思?”转头对韩闯说道:“韩先生,明人不说暗话,我们苍王对您是推崇有加,有意邀请您成为苍王府的入幕之宾,或许之前您和苍王府之间有些不愉快,但我在这里代苍王给您一个保证,只要您答应,所有的不愉快就一笔勾销。”

不安的静寂在空气中漂浮着,像是烟尘,锁死了所有人的咽喉。有那么几分钟没人说话,无论是顾喜儿,叶胜天,还是韩闯,都没有说话。

而三个人噤声的原因又各有不同,顾喜儿是因为害怕,所以紧抓着韩闯的胳膊;叶胜天是因为好不容易逃离漩涡,不像在深入;韩闯则是单纯的审视,目光在越峰身上扫过,试图将他从上到下看个通透,然而让韩闯失望的是,他并没有看透越峰这个人,这个人站在那里,就像一道吸收了所有光芒的黑洞,叫人看不出究竟。

就在这时,韩闯忽然笑出声来。

“苍王实在抬爱。”

“您同意了?”

“不同意。”

越峰脸上喜色退去,代之以肃穆和冰冷。

“我能知道理由吗?”

“我不希望苍王这个人。”

“你还没接触过苍王,现在下断言未免太早了。”

“正是因为我没接触过他,就断定自己不会喜欢他,所以才不像和他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