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此时瞥见自己的幼弟是唯一一个,独独站在厅中央的人。

见秦时月身体未动,直直盯视着自己,秦弘杰不由急了,不停的用眼神示意秦时月赶紧离开。

其实在秦时月未到之前,秦弘杰一直在不着痕迹的替韩氏开脱。

虽然秦弘杰一直嘴硬不肯认韩氏,可是自从跟大姐相处几次后,似乎大姐自身带着一种魔力一般,不知不觉他会很在意大姐说过的每一句话,虽然他也不肯承认这个大姐。

“祖母,既然刚才我娘也说了,不怨怪韩氏,不如就暂且饶过她一次。兴许她真不是故意的。”秦弘杰见秦时月不肯听自己的,只能瞪其一眼后,转身看向坐上首的老夫人道。

老夫人此时刚被雪獒吓的缓过神来,定睛一看底下站着的人,以及四条若大的雪獒后,气的一张老脸抖颤不停。再听到底下孙子竟说出替韩氏开脱的话,气的,“啪!”地一声,狠狠的伸手拍向桌子。

秦弘杰吓了一跳,抬头看向上首。

“弘杰,你是被那贱妇灌了什么**汤,她才回来几日,你就忘了亲手养你的人是谁了?”

老夫人狠狠的嗤向底下的孙子,一双眸子斜睨向站于秦弘杰身后的秦时月,“还有你这个孽女,谁准你带着这四条畜生进来的,给我立即滚出去!”

秦时月冷冷的盯着坐上首的老夫人,却是身体一动未动。不但未动,突然幽的几个大步上前,一把将秦弘杰挥向身后,一双凤眸幽冷没有一丝温度的直视向老夫人。

秦弘杰被挥向后面,差点一个趔趄摔坐地上。

而老夫人从未被人这么盯视过,感觉底下那道冰冷的眼神如刺凛凛的刀子一般,随时都会要了自己的老命。不由的身体一颤,往椅背一退,努力强装出震定的指手就要怒斥。

“老夫人刚才说话甚是可笑,弘杰是我娘十月怀胎所生,身上流着可是我娘的血,老夫人一句贱妇不知所出何意?还有什么叫做**汤,时月还真是要仔细听老夫人教导一番才是。”

秦时月先一步抢话而道,声音不高不低,平淡清亮,虽然听不出一丝喜怒来,可是周身散发的寒意,却令周边的人感觉甚是幽冷。

凤眸一转,淡扫厅里一众,突然淡笑又道,“另外,老夫人刚才嗤骂时月是孽女,时月倒是平日习惯了无所谓。可是,老夫人骂四条宝贝为畜生,可当真是不应该,难道老夫人不知道,这四条雪獒可是老祖宗最宝贝的。老夫人平日里教导小辈对长辈要尊敬,可是老夫人似乎自己倒是忘了呢?”

“孽女,孽女,还真是长本事了,想着教训起我来了,也不看看你几斤几两,你也称得上斤两,哼!”老夫人气的伸手怒斥向秦时月,一双眸子尽是不屑的眼神。

秦时月看着老夫人,却是笑的淡然,不羞也不恼,“老夫人说笑了,时月论斤论两,也是万万不敢教训老夫人的。必竟,时月还从未有听人说过,讲理还要论斤两的,嗯?”

老夫人乍听完这话,好一会后才反应过来的,立即恼的狠瞪向秦时月,怒嗤起来,“孽女,果真是那贱妇所生,所养,就知道不会教养出个好的来。给我立刻滚出福寿堂,我不想看到你。”

底下一众婢女婆子,都齐看向这位回府没多久,屡屡跟老夫人对着干的大小姐,一个个都均替这大小姐捏了一把子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