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北风呼呼的刮,前面鞭子甩的得劲,马蹄子撩足的跑,车辙的印痕深深的,足可见马车里坐着不止一人。

秦时月此时定定的坐于,这辆堪比奢华大户人家,金碧辉煌的屋宇装饰一样的车厢内,一双凤眸如呆了一般,怔怔地一动不动。

脑子里有一个声音,正在一遍遍的问自己,自己是痴了还是傻了,还是呆了,还是有病,竟然就这么同意了。

而她同意的理由竟是,若是自己不坐北堂墨的马车去庄子,北堂墨立即就拉着自己返回秦府。

秦时月想骂娘。

可是想想北堂墨那生身母妃死的可怜,只能改骂“混蛋!”两个字。

这两字,从马车真正启程的一刻,秦时月就不停的在心里狠狠骂着。

还有令她想要撞晕冲动的是,此时自己一个古代未出阁的大姑娘,竟然坐于两个大男人中间。虽不是坐于一条软短榻上,可是她坐于最中间,这种画面也太令人感觉诡异有病了。

秦时月紧抿着唇,绷着脸,很快脑子清醒些的,开始快速想着如何才能摆脱这两个男人。

虽然北漠皇太子南龙泽是好人,可是好不好人的,跟自己有半毛线关系吗?

她这次主动答应老夫人的命令去庄子,可不是去玩的,而是有重要的事情,想借此可以避开府上的戒备森严,外出办事方便。

可是!

秦时月左右眼角余光,快速扫过两个男人一眼,头又是一阵生疼。

马车走了一段路,由于所坐这辆马车跑得奇快,可见前面拉车的定是好马,所以他们已经离城很远一段距离。

而此时已过午时,原本该是停车找个馆子吃饭的时间,可是当北堂墨终于出声令马车停下时,秦时月得已走下马车,却发现他们此时正于一片茂密林间小道上。

见主子下了马车,冰煞和惊风忙走过来。

秦时月走到小道树林边上,寻了一个枯木桩坐下,感觉嗓子眼一阵干渴,却只能生生硬扛着。

心里不忘骂一句,混蛋北堂墨肯定是故意的,哪停车不好,非停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害她想要寻个馆子喝口水吃口热饭都不行。

虽然她不太饿,可是她很渴好吗?

之前被北堂墨掐了脖子威胁,不渴才怪。

冰煞见主子吞咽唾液困难的样子,想要寻个地方找水喝,却是苦于没有装水的水囊。

就在这时,突然一只做工精致的水囊出现在秦时月的眼前,“给!”

秦时月抬了抬眸子,见北堂墨拿着水囊,冷冷的递向自己,语气严厉能气死人,“一千两一壶水,别以为本王是做慈善的,记在帐上,等回了皇都城,记得把钱给本王送去!”

秦时月本想赌气拒绝,可听北堂墨说要银子,立即一把夺过水囊,猛的狠灌好几大口,直到喝饱感觉嗓子滋润不再疼后,才挑眉道,“一千两就一千两,冰煞帮本郡主记下,记得回头提醒本郡主,还景王殿下银子。”

“是,主子。!”冰煞双眉微动,忙点头应声。

秦时月见北堂墨甩袖欲离开,突然声音清亮道,“那么,殿下不防多卖一些水于我,我身边还有侍卫婢女,以及两个赶车的小厮,他们也渴了,需要水。”见北堂墨冷黑着脸转身,忙道,“按刚才的价格,一壶水,一千两银子!”

“切,你以为本王是卖水的,还有你以为本王的水,是随你想买就能买的?”

北堂墨黑俊着一张脸,冷的瞪向秦时月一眼,随及甩袖大步走向马车,却在走到展修跟前时,冷声命令向展修,“把剩于的几壶水全给他们,记得给本王算好银子,是一千两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