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龙泽看着神色冰冷的少女,握着折扇的手一颤,身体微动,似是要起身,却是随后又坐直身体看向秦时月,“时月,我还有一事,想要请你帮忙!”

秦时月闻声,冷的警醒,冷盯向南龙泽,一脸的防范。

“时月,我真的没有害你之心,你别害怕!”南龙泽眸底划过一抹受伤的神色,眸子微垂哑声缓缓道,“其实我这次出使东晋,表面是为了修两国交好,而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我的父王!”

秦时月一脸防备的表情听到这里,不由怔愣微松,但却抿紧着唇不出声,只盯着南龙泽。

南龙泽看一眼秦时月,突然伸手向怀里,取出一方帕子。

秦时月看向那方帕子,不由眉头微蹙,因为那方明明应该是洁白的帕子,竟然上面有污红的血迹。

盯着那方帕子,秦时月抬眸看向南龙泽的一瞬,不由大惊。

他竟然流泪了!

为何?

秦时月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她可以面对男人的冷,面地男人的巧言滑语,可是却无法面对此时男人的泪。

她不是没有见过男人落泪,可是此时看着眼前高大身躯,俊逸硬朗气质的男人落下泪来,真的无法适应,她不知该做什么才好,或是说什么,或是问什么。

之前所有的防范,此时倾刻间被瓦解。

突然,她做了一个自己意想不到的动作。

轻轻起身,走到男人跟前,伸出手,细细的给男人擦去泪,那泪很湿,很凉,令人想要温暖它。

这么想着,她也就这么做了,她向来做事靠直觉,当她做了以后,想要后悔地一刻,突然门被踹开了。

“呯!”

“死丫头,你整天在屋里做什么呢,别以为装一副哑吧样,就以为本王合该跟你解释什么,本王就是不跟你解释,你——”

北堂墨一脚踹开门的一瞬,一脸嚣张的表情,下一刻立即骤冷一片。

冰煞想要伸手拦向景王的动作,突然瞥到屋厅里的画面后,动作立即僵了僵,却是很快有所反应地,急急伸手去拦景王。

“秦时月,你是在做什么,勾引男人吗?”北堂墨狠手甩开欲拦住他进去的冰煞,几个大步冲进去,一把将秦时月给拽了过来。

秦时月整个人有想恍惚,想要直接晕过去。

是的,她刚刚做了什么,她做了什么?

她刚刚竟然在看到南龙泽落泪的一刻,鬼使神差的走过去,伸手给他将脸上的泪痕仔细的擦掉,并喃声告诉他,“男人不应该哭!”而后——

而后,她不知是犯了母爱的伟大,还是身体太冷了想找个人暖和一下,反正就伸手直接将南龙泽的头拥了自己怀里。

啊!

秦时月此时彻底醒过神来,她此时很想一头撞到墙上,让自己直接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