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紫依一听,吓的慌忙摇头摆手,“不,不,不是我,皇舅母——”。

虽然皇后是秦紫依的皇舅母,可是她却清楚的知道,眼前的皇舅母,可跟普通人家的舅母不一样。她从小经常跟着娘亲进宫,可是见过皇舅母怒威时有多令人害怕。

不由的,秦紫依打了个凛,生怕皇后以为是她。

老夫人此时忙伸手挡向自己最疼爱的孙女,躬身急道,“皇后娘娘,不是紫依,紫依从小听话懂事,特别孝顺,从未做过忤逆长辈的事,她可是个好孩子。”话落,抬眸厉眉瞪向前面正缓缓起身的秦时月,“是她,就是这个孽——”。

突然感觉到身旁有人拽了自己一下,老夫人立即清醒这里是皇宫,是皇后的凤仪宫而非秦府,立马话音一转,垂首告道,“是臣妇的大孙女,秦时月。”

皇后将视线转向低垂着首,站得笔直规矩的秦时月方向,脸上表情有些不确定的疑声道,“时月?你要告的是时月这丫头?”

这语气,明显的有些不太确定。

“噗通!”

就在皇后表示有些难以相信时,老夫人突然跪了地上,紧接哭声哀嚎起来,“皇后娘娘,千万不要被这丫头此时的乖巧给骗了,她可不那种乖巧良善的孩子,臣妇昨日差点被其给活活打死!”

这话一落,皇后立时凝了眉。

大殿里侍候的宫女内侍太监,虽然依旧规矩的站在原地,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可是眼底均划过震惊之色。

一个将军府的嫡女拿鞭子打祖母,这可真不是小事,这种忤逆的大罪,若是重处的话,可是小命不保。

秦时月低垂的视线,冷的一眯,心中冷笑,老夫人为了坑害打压自己,可真够狠心的,这种慌话也敢说,就不怕死了见到老候爷,被休掉吗?

当然,这个就是说笑而已。

此时的秦时月耳畔听着老夫人,一桩桩控诉自己的话,只立于原地,低垂着头一声不吭。

甚至于一声反驳的话也没有,只盯着玉石地面上镶嵌的彩珠宝石看,仿似老夫人控诉的人不是她一样。

这般淡漠的表情,也让宫女和内侍太监开始疑惑起来,不禁都开始怀疑这跪在地上,哭得老泪一把的秦府老夫人哭诉的话,可全是真的?

当然,他们这些宫人可没有任何资格评判,这得皇后来做判定。

皇后一身大红宫装端坐于凤凰椅上,雍容华贵的气势下,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原本祥和带笑的脸上,此时有些威严,那是一个帝后自身所带的威慑,不容任何人亵渎。

老夫人声泪惧下的指控一落,皇后便命了燕平公主将其扶起来。

看了一眼一直低垂着首不语的秦时月一眼,并未先问向她,而是问向燕平公主,“燕平,你是秦府的二夫人,实情到底如何,你应该也是很清楚,刚才老夫人所说的可是属实?”

老夫人拿帕子拭着泪的动作一滞,帕子遮挡的眼角闪过一抹不郁,心中想道,皇后这话是什么意思?

燕平公主来不及提醒婆婆什么,忙躬身垂首,心思在脑子里快速转了几转后,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回答自己的皇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