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一听,立即急了,“娘,您糊涂了,这会子让爹进宫去,您不是让爹背负抗旨的大罪吗?”

韩氏一听,不由身体颓然一晃,慌乱地急念道,“那,那该怎么办,怎么办才是好呀?”

看着眼前的女儿,韩氏泣然掉泪,“月儿,娘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往火坑里跳啊,那个景王殿下,满皇都城的人都知道他行为乖张,性情不定,更是嚣张跋扈,无恶不作,更何况,更何况传其还喜好男——”。

其它都还不说,单这后面这一点,韩氏做为当娘的,怎么都不能容忍女儿嫁给这种人。

秦时月不用娘把后面的话说清楚,也知道娘要说什么,是说北堂墨喜好男宠这一件事。

其实若是可以,她真的很想跟娘说,她不在乎,一点也不在乎,要不是因为这一点,她才不会放心答应嫁给其。

成为未来的景王妃,这本就是她和北堂墨两个人的交易。

她帮其掩盖喜好男宠的传闻,他来护其周全,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

退一步说,就算北堂墨不会履行承诺,不会护其周全,可是她依然有胜算不是吗?

最起码,嫁给一个纨绔,嚣张跋扈,不在皇子之争的王爷,她也算逃离了宫中贵主各方心思目的,以及为他们秦府争得一份皇上信认。

想到这些,秦时月决定好好夸一下北堂墨,以此让娘亲放心。

“娘,您听女儿说,景王真的很好,不论他对别人如何,可是他对女儿却很好——”秦时月凤眸清亮,一字一句清晰的将北堂墨救过自己三次的事情,给娘亲讲了一遍。着重讲了在庄子时,北堂墨护自己离开茶庄的事情,当然自己又添油加醋了一些。

韩氏听到这里,原本激动的神色,慢慢缓和下来,看着女儿,有些不确定的道,“他当真对你这般的好?”

明显的,韩氏不太相信这是真的,毕竟皇都城里的传言,可不像女儿这般。

“娘,女儿怎会骗娘,这些都是真的,爹爹知道这些。之所以没有跟娘讲这些,是怕娘担心女儿。”秦时月微笑的点头。

韩氏听女儿说这些,开始有些思绪凌乱起来,依女儿所讲,这景王殿下,确实待女儿不一般,不然不会一连三次出手相救女儿。

可是?

忽然韩氏眸子一睁,急摆手道,“不行,还是不行,即便他真待你不一般,可是他却喜欢男宠,这,这一点无论如何都不行!”

秦时月听娘说完,不禁有些头疼,她此时真的很想提醒娘,现在不是他们说行不行的时候,而是他们此时根本就没有任何权力挑剔。

皇上金赐良缘,圣诣一下,怎可同如儿戏。

“娘,您确定景王殿下真的喜好男宠,传言而已,娘也曾经跟女儿说过,传言不尽信!”秦时月知道娘亲是爱女心切,便耐着性子开导娘。

“这,这倒也是!”韩氏听女儿这么一说,又加之刚才女儿说到的三皇子救女儿于危急中的事情,其实她心里倒是开始认为景王殿下,倒也没有传闻中那么嚣张跋扈到不讲理。

这么想了想,韩氏倒是心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