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直到听到父亲招唤,走进书房一刻,才从父亲这里听到,原本表哥刚才那番话的意思。

“时月进来吧!”秦致远见是女儿站在书房门口,便招手让女儿进去。

“父亲,表哥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秦时月走进书房,来到案几前,一脸不明地看向父亲。

秦致远站于案几前,并未有坐下,看着走近的女儿,缓声道,“你表哥在皇家书院读书,而你进宫后,学宫规的地方就在皇家书院一旁的尚春阁,两个地方相邻——”。

父亲这么一说,秦时月立即就明白了,为何表哥刚才会一副以后我照顾你的表情,想想还真是恶心。

她一堂堂秦府嫡女,岂是需要他一个寄于秦府的表亲照顾,真是可笑至极。

怕是她这表哥,把她当做秦紫依一般哄呢,可惜,他哄错了人,这种低级的手法,在她秦时月这里,不屑之。

“时月,你可是刚从外面回来?”秦致远收敛了刚才的怒气,温和看向女儿询问一声。

秦时月抬眸,看着父亲眼角冷硬的线条,猜父亲此时心中一定还在生表哥的气,心下一忖,点头的同时,缓声抬眸直视向父亲道,“父亲,表哥刚才跟父亲说的话,女儿在门外全听见了!”

话一落,凤眸毫不避讳的与父亲直视。

秦致远一怔,看向女儿,“你刚才一直在门外?”

“嗯,女儿一直在门外,听到大表哥说——”秦时月看一眼父亲突然变得严肃的脸色,谨声道,“父亲,大表哥所说,实是不知轻重,若是他再这般下去,恐会连累到我们秦府!”

“月儿,这些事不是你一个女儿家该操心的,凡事父亲心里有数!”秦致远虎了脸色,沉声看着女儿厉声训斥,“你只要记得进宫后,遵守宫规,好好跟着宫里的教养嬷嬷学习宫规,其它的事你莫要多操心。”

秦时月就猜到父亲会这般训斥自己,谁让自己是女儿呢。

在古代,纵使父亲再宠爱你,可你身为一个女儿家,若是谈及朝庭政事,一定会被父亲训斥的。

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即便是才也只是一些琴棋书画所说的才,而不是未雨绸缪朝政,议论朝庭时局的才能。

秦时月隔着案几,望向父亲,抿唇良久,再次出声,“父亲,我虽是女儿身,可是也同样可以帮助父亲护全我们秦府。表哥今日所言,明显就是已经依附到二皇子荣王手下,他今日此来父亲这里,就是想要劝怂父亲,站队到荣王那里!”

见父亲挑眉瞪目看向自己,秦时月也不惧,继续讲道,“表哥如何我不管,但若他敢牵连我们秦府进去,女儿定不会饶他。我们秦府百年绩业,赫赫战功,那是曾祖辈辛苦打下来的,又有父亲八年苦守边戍得来的战功。岂容他一个依附权势的攀附之人,所可以毁的,绝不可以!”

秦时月说的铿锵有力,字字珠机,深沉有力,凤眸清亮不含一丝杂沉,犹若铮铮飒爽英姿的女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