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阴沉着脸垂声点头,“母妃教训的是,皇儿记住了!”话落,却又明显不甘心地抬头道,“可是,母妃,难道今日儿臣受的奇耻大辱就这样算了,以后儿臣在宫里,还如何立威?”

淑妃一听,不由又沉声叹气,“你呀,今日是景王做的过份,可是你什么脾性母妃还不清楚,若你不去招惹他,他岂会屡屡拿你开涮!”

自己的儿子什么秉性,她比谁都清楚,也不知为什么,儿子这种心性狭隘,阴妒的性格真不知是随了谁。即便你再嫉妒一个人,可也不能表现出来不是,可他的儿子偏偏明知自己没有那个能力对付对方,却偏还要招惹。

说句不好听的,这就叫做自不量力。

当然,这话,淑妃是万不会对儿子这般说的,不论如何,眼前的儿子即便再蠢笨愚及,那也是她十月怀胎所生。即便自己甚至于怀疑眼前这个不是自己所生,却也清楚的知道,他的的确确是自己的儿子。

“行了,你以后少招惹你三皇兄,明知他深得你父皇宠爱,还去招他惹他,你这不是自找没趣吗?”淑妃见儿子一双眸子闪现阴狠的神色,沉声提醒,“璋儿,记住母妃的话,在你的能力还不及别人时,且莫拿鸡蛋去碰石头。没事时,多学学你六皇弟,看他是如何在你们兄弟几个中,左右逢源,一个都不得罪的。”

五皇子听完母妃的这番训斥,眸子阴了阴,却还是垂首乖乖答应。

从母妃的淑仁宫出来的一刻,五皇子一双手狠狠的攥紧,一双阴测测的眸子狠狠的一睨,声音自齿缝中狠狠咬出,“北堂墨,你等着,今日你给我的奇耻大辱,改日我定好好的奉还,哼!”

冷的一甩袖子,离开淑仁宫。

……

翌日一早,秦时月就从暖暖的被窝里,被人给喊起来。

秦时月睁了睁眸子喊一声冰煞,“什么时辰,到了进宫的时间了吗?”

“回主子,现在刚卯时中,但小世子正于外屋等着您!”冰煞回禀出声。

“弘杰,他这么早的来我这里做什么?”秦时月打了个哈欠,懒懒从榻上坐起身,吩咐一声冰煞帮自己取套蓝色的衣服来。

她喜欢蓝色,所以穿衣时也偏爱蓝色,即便到了这古代,她的这个习惯也没有变,几乎里屋放衣服的柜里子尽是蓝色的衣服。

想想,这点倒是与北堂墨那个混蛋喜好独一种颜色的癖好倒是一样。北堂墨每日所穿尽是紫色,而她喜欢蓝色,不论是深蓝,浅蓝,只要是蓝色她都喜欢。

蓦地甩甩头,暗自嘀咕一句,“怎么又想起北堂墨那个混蛋了,烦人,真是烦人!”

就在这时,冰煞将选好的一套深蓝色套夹袄拿了过来,递向主子。

主子不喜欢别人为她更衣,她便走去打水,等一会主子好洗漱。

不一会秦时月穿戴好后,一连打着好几个哈欠地从内室走出来。

“唔,弘杰,你怎么起这么早,距离去学堂还早着呢吧?”秦时月有些泪眼哈欠的,使劲睁了睁眸子瞅向坐于外屋厅的幼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