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秦致远带着惊风匆匆来到正厅时,发现自己的二夫人燕平公主,已经一脸担忧地站于正厅内,一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背身而立。

“景王殿下!”秦致远凭着来人一袭熟悉的紫色大氅,急呼一声。

北堂墨听到是秦致远的声音,缓缓转过身去,“秦将军!”

“景王殿下,微臣的小女,时月她——”秦致远明显有些紧张,厚重的嘴唇有些抖颤着,后面的话未有说出声。

北堂墨看着眼前为女儿着急紧张的秦致远,一张俊逸的脸上却是紧绷着,唇紧紧的抿着,深吸一口气,却是迟迟未有出声,似是在考虑该如何回答?

一旁的燕平公主瞅一眼皇侄的脸色,不由急出声道,“墨儿,时月现在到底如何,你倒是快告诉我们呀!”

“是,是呀,景王殿下,时月现在还好吗?她身上的毒解了吗?”秦致远见到景王殿下沉默不出声,心下不由一紧,急急看向景王殿下又道,“殿下,我家时月一定没事的对不对?”

秦致远此时完全失了平日里的威严,此时的他就是一个担心自己孩子的父亲。他着急担心自己的女儿现在到底如何,是否平安,是否健康,更是否,也是最重要的,身上的毒到底解了没有?

就在气氛沉闷中,突然一声“笃笃——”的拐杖声,从厅外传进来,很快就听到了老祖宗有力的沉问声,“我听说景王殿下来,可是带来了月丫头的消息?”

随后得了消息,跟于老祖宗身后的,还有被李嬷嬷搀扶着一脸苍白,看起来很是虚弱的韩氏。

“玉梅,你怎么来了?”秦致远看到老祖宗一瞬,未有说什么。可是看到明明因为女儿哭得身体虚弱的大夫人,竟然也来了正厅,不由急急上前从李嬷嬷手里搀扶过妻子。

“老爷,妾身听说景王殿下来了,妾身担心月儿!”韩氏止不住的一串泪珠子,又落了下来,一脸泪痕地急道,“老爷,如何,景王殿下可带来了月儿的消息,月儿现在如何,她身上的毒解了吗?”

韩氏的话一落,厅里所有人的,将目光全都移看向北堂墨。

北堂墨淡扫一眼所有人,最后将视线落向秦致远,张了张嘴,似是声音如咔在喉咙里一般,艰难出声,“丫头,她——”。

所有人均是神色一紧,韩氏更是紧张地紧紧抓住夫君的手臂,一双眸子都在不停地发颤。

“丫头,她无力回天,三日前已经离开人世——”

北堂墨沉重地念出声,在所有人未有反应过来前,幽声道,“本王亲手将她葬于一处无人的青山上,还其一份生前就希望的宁静!”。

“月儿——”

突然,久久的沉寂后,韩氏浑身颤抖地放声大哭,“我的月儿啊,你怎么可以撇下娘,就这么走了,月儿——”。

秦致远紧紧地咬紧牙,一双虎眸颤抖地紧紧搀扶住自己怀里的妻子,粗大的手指关节,都开始变得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