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秦时月收到了来自北漠的书信。

独自坐于景王府内的荷花池旁,秦时月定定地望着覆着冰的荷花池,看着荷池内一片深绿清冷,漂亮的凤眸出神好一会。

“主子,外面太冷了,您出来有一会了,回去吧!”

冰煞手里拿着一件厚重的狐毛领的大氅,担心看着自从收到信以后就站于这里出神好久的主子,轻轻地给主子披上大氅。

秦时月定定地望着荷池,没有出声,只一双凤眸微闪,低眸瞬间再一次视线滑落到手中折起的信笺。

“冰煞,云雅那丫头半月后即要成亲了,你说我该送云雅什么礼物合适?”

突然的出声,令冰煞有些微愣,后忙抬眼看向主子,微一思忖后道,“属下不了解云雅郡主,所以还需主子自行拿主意。”

“嗯,也对,那一年多在北漠,你并不跟在我的身边。”

秦时月忽地想到冰煞并不多认识云雅,侧转眸笑了笑,随后目光再一次转向冰冷的荷池。

冰煞看着眼前的主子,有些欲言又止,她想说什么,可是又不知该不该说。

总觉得今日的主子自从收到这封信后,其实并不是在纠结北漠王室郡主的婚事应该送什么礼物,而是在想着其它什么?

想着什么,或许确切的说,应该是想起了什么人。

“主子,您是不是想起了北漠的皇太子,也就是现在的北漠新王,您——”

冰煞看着主子有些幽沉的神情,最终还是迟缓的出声点破。

她害怕主子这般一个人独自闷着,会闷出病来,总归有些事情,不是说能过去就能过去的,就像是主子那一年多失忆在北漠发生的一切。

虽然她当时不在主子身边,却也能从主子以及北漠王,还有现在自家王爷之前发生过的一些事情,大概猜到些什么。

怕是那一年多的时间里,主子和北漠王之间的感情,没有看起来那般的简单。

冰煞出声的一瞬,忽地看到主子身子冷地一颤,立即意识到自己提到了不该提的,恐是真的搅乱了主子的心思。

“主子,属下多嘴了,请主子责罚!”冰煞立即请罪跪下,担心地看向主子,后悔刚才询问。

“冰煞,起来吧,你有何罪?”秦时月淡笑地侧转身,命令冰煞起身。

此时一阵寒风吹过,冷的她打了一个凛,抬眸道,“走吧,回屋去吧,外面确实有些冷。”

伸手不自觉地抚上隆起的小腹,眼底滑过一片母性的温柔,却是往回走的路上,心在抽冷的疼。

冰煞刚才说的没错,她并不是真的在纠结要送什么礼物给云雅,而是因为云雅的信里提到了南龙泽,心有愧疚的难受不已。

一回到房间,秦时月脱去披在身上的大氅后,便走到了内室,来到一若大的箱子前,看着箱子上的锁扣,伸手触动的一瞬,心有些沉闷起来。

犹豫地伸缩了手几回,最终,将箱子缓缓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只精致的红色小木盒。

秦时月将红色的小木盒子抱出来,拿到了内室的桌子上,感觉身体有些累地便拉开一张椅子,缓缓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