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郁和魏寒在台下默默的守望着翟缙,既担忧不安又无可奈何。海泊进进出出来回跑。他的灯架倒塌了,大型音响也摔坏了,如果不找人及时修理更换,明天的演唱会势必受到影响。

那个经纪人已多次催促海泊,安排人进场修理,但是海泊就是坚持不同意,演唱会重要,他师父,现在又成救命恩人的翟缙更重要。所以他也心急,不时来看翟缙的恢复情况。

三个小时后,翟缙终于睁开了眼,他缓缓站起身活动了下手脚,三人见状一拥而上,看他手脚行动自如,一如最初,个个喜得眉开眼笑。

“没事了,是吧?”兰郁还是不太放心,她围着翟缙转了好几圈,看翟缙微笑点头,她才稍稍相信。

“我们回去吧。”翟缙说,看兰郁伸手去搀扶他,笑了:“无妨,好得七七八八了。”

“才七七八八?那赶紧回去再打坐。”兰郁牵着他的手,又对着海泊说道:“找辆车送送我们。”

“车在外面,不过师父你真没大碍了吗?你要确定,不然我心难安。不要逞强,不行就多休息会儿再走。”海泊也伸出手去扶翟缙。

“这里一团糟,你还要整修,我没事,回去再继续调理。走吧。”翟缙摆脱海泊的手,却任由兰郁牵着,一行人就往外走。

突然,翟缙又站住,他看着另一面耸立着的灯架脚,然后放开兰郁的手,径直走了过去。

舞台上的灯架分三面,倒塌的是左侧的,因为这次演唱会场面宏大,所以舞台搭建也极尽奢华大气,十多米高的灯架三面林立,上面的音响和灯饰也是数量可观。

翟缙走过去蹲下,用手摸着什么。众人跟上,却是不知他在看什么。兰郁担心的抬头盯着灯架,怕它猝不及防又倒下来。

翟缙看过这边又去看那边,还时不时用手摸摸这儿摸摸那儿,最后又把倒塌的那边也看了个仔细。

“海泊、、、”

“是,师父?”

“找警察吧。”

“怎么?”众人异口同声的问。

“所有架下固定点都松动,这两面灯架不出意外明天也会出事儿。这面若不是你今天在上面排练,是不会提前倒塌的。一切都是人为安排,有人想加害于你,所以你还是找人查查吧。”

翟缙说完就自行往外走,兰郁赶紧上前又去牵他的手,翟缙没拒绝,任由兰郁牵着他向车的方向走去。

“这么狠?师弟,你招谁惹谁了?黑社会?还是杀人父母,夺人妻儿了。啧啧啧,这是不把你弄死誓不罢休的感觉啊。”魏寒拍拍海泊的肩,“师父我来送,你赶紧报警查查,这可是大事,明天你还有场演出,千万别再出什么意外了。”

海泊脸色阴沉,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他一言不发把他们送到车上,车钥匙交给了魏寒,又叮嘱兰郁有什么问题给他打电话,然后折身就走。

中午,齐益佳在办公室椅子上靠着眯午觉。好不容易刚迷糊着进入梦境,房门‘嘭’得给撞开,陈雪像到风一溜扫到他身边。

“头儿,我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了,要不要我让全队的人列队欢迎啊?”齐益佳继续闭着眼睛懒洋洋的说:“找到什么有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