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泊面朝翟缙侧躺在病床上,他没有看向翟缙,只是枕着枕头在想心事。听到翟缙的询问声,他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两下,眼皮艰难得撑起,“师父......”

“没事了。”翟缙拍拍他输完液还贴着胶布的手背,可能感觉到这句话稍显苍白无力,翟缙又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张手机卡塞到海泊掌心,“视频在这张卡上,齐警官派人搜查过屋子,也连夜进行了审讯,没有备份,放心。”

海泊的拳头就慢慢攥紧,手机卡的四个角咯在掌心,刺得他生生的疼,心在滴血,面上却依旧呆滞无神。

昨天在车里翟缙给他解了穴,喝下去没多久的那杯红酒,在他身体里发酵,他兴奋得手舞足蹈,面前的翟缙和齐益佳也幻化成了美女,他又想扑上去又啃又吻。

“果然是吸了毒。”齐益佳惋惜的对翟缙说。他似乎已经看到海泊的大好前途就此毁灭。

翟缙箍住海泊的手也是愁眉不展,“有什么办法吗?”

“送医院吧,让他强制戒赌。”齐益佳说着就要回自己的小车。

“你车上有水吗?全部给我拿来。”

因为经常要蹲守,齐益佳的车上还真备有一件矿泉水,他连同箱子一块儿把水搬过来,一瓶瓶拧开递过去。他倒想看看翟缙要干嘛。

翟缙把海泊抱下车,把他衣裤剥去,又不停往他嘴里灌水。深秋的夜晚很冷,海泊恍恍惚惚哆嗦着,没喝水的时候还是一个劲傻笑。

“你想用水去稀释他身体里的毒素?没用,这时候毒性已经进入肌肉、血液、已经对神经系统产生作用了。”齐益佳帮不上忙,只能抄着手在一旁看着翟缙忙碌,顺便给他解释一下毒品的成性。

翟缙没有说话,他连着灌了几瓶水进海泊的肚子以后,右手从背后抵住他赤-裸的肌肤。翟缙盘腿坐到他身后,闭起眼。他的神情严肃凝固,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

齐益佳就惊异的看着他,这就是传说中的运功疗伤?看来武侠书也不是一味的胡编乱造,写得还是有根有据。不过,要是现在我从旁捣乱,大喝一声,他是不是也真的会走火入魔?

齐益佳内心好兴奋,他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在翟缙身旁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发出一点动静导致翟缙受内伤。

没有用多长时间,海泊的皮肤上就浸出密密的汗珠,最后变成大滴大滴的颗粒,再然后连成一片一片往下淌,仿佛他才刚从水里上来。

这是在逼毒吗?齐益佳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

过了十多分钟,海泊缓缓的张开眼,眼神从齐益佳身上瞟到翟缙身上,最后又看了眼黑漆漆的四周,“我这是在哪儿?”

齐益佳仔细盯着他的脸看,眼神还有些飘忽,但是已经清澈透亮,说话无力,但是吐字清晰,吸毒的症状却是消失了。

“还真让他清醒了,真有你的。”齐益佳一高兴,出手在翟缙肩上用力一拍。翟缙的身子不稳,向前耸了一下。

“怎么?元气消耗太多了?”

“无妨。”翟缙从车上拿下衣裳给海泊披上,“现在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