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郁想起那天买衣服的情形就开心,讲话的时候就显得眉飞色舞。她只顾着自己有趣,根本没注意到翟缙脸上已经变色。

齐益佳作为男人,还是年长有阅历的男人,是已经嗅到浓浓的醋味。他本来想打断兰郁的说话,把翟缙的关注度引到文件上,但是想到欲盖弥彰这句话,他还是觉得有必要说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

“那天我找兰郁签保密协议,她听说你要回来了很开心,然后就嘀咕着要去给你买新衣服,说是你从古代没带什么过冬的衣物过来......”

“是啊是啊,”果然兰郁就来了兴致,“签协议要按手印,我不小心把印泥涂抹到他的衬衣上,本想着买件新的赔给他,相中他身上这件,结果他嫌贵打死不要,我一恼就把他原来那件给剪了,这样他想不买都不行了,不然只能光着身子离开商场。”兰郁说到这儿又捂着嘴笑。

翟缙就皱了皱眉,“那你是怎么剪烂衬衣的呢?穿在齐警官身上你都能剪到?”

齐益佳越发觉得不妙,他真怕兰郁越描越黑,想出声阻止又不敢,只能尴尬的低下头。不想这个动作却让翟缙更加觉得他心里有鬼。

“他去试衣间给你试衣服,他自己的就脱下来了呀,我就顺手拿过去剪了。”这次兰郁终于觉出了问题,她怔怔的看了翟缙两秒,突然就‘噗嗤’的笑了起来,她前仰后合的笑让两个男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兰郁就指着翟缙鼻尖笑道:

“你吃醋?你在吃醋?你居然会吃醋了。”

“吃醋?什么吃醋?哪有。”翟缙就干咳两声把视线移到文件上。

谁知道兰郁不依不饶跳过去坐到他身边,两只手臂环着他的脖子,温润的红唇就对着翟缙的脸颊不客气的压了上去:“你脸红了诶,还说没吃醋,我喜欢你这样。”

翟缙轻轻的去掰她的手,“坐好,别胡闹。”他的声音柔软到一点威力都没有,兰郁继续赖在他身上,嘟着嘴嚷嚷着:“不要,你吻我,给我个亲亲才行。”

“咳咳,翟缙翟教官,我要说明一下,”这次轮到齐益佳把手轻握成拳放在嘴边干咳两声,他移开视线盯着茶几正色道:“这件衬衣呢,最后是我自己掏钱买的,我自己真金白银血汗钱,花出去的时候手都在抖。

太贵了,可兰郁眼都不眨的给你买了一打。不过她也给了我两百多,当作印花剪烂我衣服的赔偿。我跟她可是两清。

咱们现在的话题是不是可以回到文件的内容上了?这些是连夜审问昨天那帮人的口供,视频、枪支和毒品都没牵扯到高玫,她撇的干干净净,所以,今天她父亲高亭海已经派人来把她保释了出去。”

“你们把她给放了?”说正事了,兰郁也放开了手,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没办法,证据不足。枪支是她手下在用,视频是那个女人拍摄的,她们并没有禁锢海泊,他可以自由出入,只是他自己为了拿到毒品没有离开,至于下毒让海泊成瘾,既没物证也没人证,虽说在那个箱子里找到了残存的毒品,但是也被她的手下人揽到自己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