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缙回去没多久,兰父兰母毅然决然的走了,走之前还美其名曰是为他们小两口好。

这下可苦了翟缙,白天要去训练基地带学员,晚上还要赶回来给兰郁做饭。有两次兰郁于心不忍先做好饭等他回来,翟缙看到却是满脸不悦,他先祥装生气的训斥了兰郁几句,跟着却心满意足的把碟碗中的菜吃了个底朝天。

小日子就这样平淡幸福的一天天溜走,可是越临近七月,兰郁就越是心事重重,她的神色一天比一天忐忑紧张。翟缙不明所以,问过几次她又什么都不肯说,再咨询身边的徒儿,得出,有可能是产前焦虑症。

产前焦虑症?这离生产还有小半年光景呢,可能吗?但是不管怎样,看着兰郁一天天的忧郁下去,翟缙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早。他发现,只要他陪在兰郁身边,兰郁的心情就会开朗很多。

日历终于翻到七月,一号这天是星期二,是正常上班的日子。

翟缙一早就醒来,像往常一样,他悄悄的起床洗漱,然后冒雨出去买了早餐回来放在餐桌上,临出门之前,他来到床边看着熟睡的兰郁,俯身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就转身准备出门去上班。

这时窗外突然闷闷的打了个雷,暴雨倾盆而下,“啊”卧室里传来兰郁的一声惊呼,紧跟着又是一声“翟缙”的大声呼唤。房门口还没离开的翟缙,刚拿起雨伞的手就吓得哆嗦了一下,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卧室。

“我在,怎么了?”

兰郁这时已经在床上坐起了身,她望着身旁那个本该躺着翟缙的地方,此刻空空如也,兰郁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里顿时充满了惊惧。好在翟缙及时出现在面前,她才平静了点。

“芋儿,怎么了?”翟缙在床边坐下,轻轻把兰郁的身体揽入怀里,他用手轻轻**着她微微颤抖的背脊,唇就忍不住点上了她的额头。看兰郁半天没有回复,他又温柔出声问道,“是不是做了个噩梦?”

兰郁倚在翟缙怀里,两只手紧紧拽着他放在她胸前的一条胳膊,她先是拽着他的衣袖,后来好似还不满足,十根手指就狠狠地钳住他的手臂,随着手底的力道越来越大,兰郁的每根指关节也越来越惨白,有那么一刻,她的指甲都深深地掐进了翟缙的肌肤。

翟缙吃痛却没有把手抽离,他一动不动任由兰郁折腾他的手臂,眉心却因不解蹙得愈发紧致。

好久以后,兰郁在翟缙另外一只手不停的轻抚下,身体开始舒缓,手指也开始放松。兰郁偏起头倚在翟缙的手臂上,望着窗外的雨柱发了半天呆,才缓缓抬头看向翟缙。

凌乱的发丝披散在脸颊,却也没能遮挡住她眼里的恐慌,“翟缙,今明两天你哪儿都不要去,就陪在我身边好吗?”兰郁嘴里柔柔的音刚落下,眼里的雾气就迅速弥漫上来。

“好。”翟缙想都没想就先作了答。

兰郁似乎放心了些,神色也为之缓和了许多,她把手伸到翟缙腰际,环过他的腰间,紧紧箍住他的身体,像是很怕他跑了。

翟缙蓦地一个念头闪过,心为之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