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大雪,覆盖了整个李宗。

李正樊这一跪,便是直到天亮。

这整个过程,十分的熬人。

刚开始时,李正樊还有不服之处,自以为没错。

可跪得越久,身体越发的难受,那种煎熬伴随着屈辱,时刻的折磨摧残着他的身心,他渐渐的意识到,自身与王飞的差距。

现如今的局面,是不服也得跪到服为止!

“王飞是故意的,但是我没有任何办法。”李正樊视线模糊,冻得嘴唇发紫。

天亮了,不少人起床出来走动,却没有一个人替李正樊伸出援手,哪怕是裹上一件衣服暖身,往日的亲信,更没有一人前来问候。

无形之中,他这个宗主已然是低人一等,在王飞的光芒之下,彻底失去了威信!

没人愿意多看他一眼,没人愿意出声帮他,也没有人愿意...为他去冒犯王飞。

所有路过的,几乎全把他当成透明,不管不顾,不看不理。

静静的跪在大雪天中,李正樊饱受屈辱,狼狈不堪中透露着挫败。

“如果当初我李宗没有招揽王飞,那该多好...最起码我也不会闹得像现在这个样子。”

“就算是招揽了,最初我也不应该这样对王飞,不应该总是想着利用他。”

“现在的我,已经完全没有了价值,内在炼虚境又如何?王飞若是要我死,凭借那招奇术还不是易如反掌?我还有什么资格不服?他确确实实,是比我强太多。”

...

李正樊呢喃自语,苍白如纸的面庞,写满了懊悔之意。

嘎吱~

房门再度被打开。

王飞还是裹着一身黑色大衣,慢条斯理的踩着积雪而来,顿住步伐时,低头审视着李正樊,乌黑的眼眸弥漫起冷漠,问道:“你可真心知错?”

“知错。”李正樊艰难的回应,他几乎把这辈子都不可能说出口的话,全对王飞一个人说完了。

王飞略微点头,突然伸手捏住了李正樊的脸颊,迫使他抬头直视,又问:“从今往后,在这李宗上下,你能否做到听我话语行事?绝不再有异心?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我...”李正樊一时语塞,心想王飞这是要控制李宗的节奏。

可是他就算有一万个不愿意,又能怎么样呢?全李宗上下几乎全部偏向了王飞,没有人愿意替他讲话,连他儿子李混世都不愿意为此做辩解,他今天即便是不答应,也无法阻挡王飞的步伐,注定了要被架空。

“李宗还是属于你李正樊的,我也不会全权掌控,我只需要在一些大事上,由我来做决定而已,更不会强行抢夺李宗的财产,我若有需要,只会公平买卖交换。”王飞严肃开口,他这次是有任务在身,如果使用强取豪夺的方式,不仅会使得威望倒塌,还会导致任务有失败的可能性。

没人服他的话,还怎么统一华夏各大势力?

所以自然而然的,信服才是最关键的要点,首先自己要以身作则。

有人真心信服他王飞,那么一切自然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