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味!”,我听了后顿时一个激灵,下意识得一缩身子,往腰里摸枪,“这屋里有东西吗?”,可我并没有以往那种异常的感觉,但朱天眼却说这屋里有味道。

老朱皱着眉头,却摇了摇脑袋,低着嗓子说:“这味道特别的淡,味不准成”。

说罢,他便将小磁瓶子打开,又往自己的鼻子上涂了些粉沫,微闭着眼睛,聚精会神得站在原地。听他这么一说,我也往鼻子上涂了粉沫,使劲得吸了几口气,可却什么都闻不到。

“怪怪,这味道怎么这么淡呀”,老朱自言自语道。

“是不是藏在什么地方了?”,我四下寻摸,低声说。

老朱一瞪眼,反问道:“阴味能藏得住?”。

是呀,他说的没错,这阴气的味道是藏不住的,除非用什么特殊的手段,可即便如此,这屋里也得有尸体才行呀,没有人体,这阴气无形可附呀。但这屋子里里外外已经被查了个底掉,那有地方藏尸体。

“我什么都没闻见呀?”,我说道。

老朱一声冷笑:“你才闻过多少阴味,这涂阴粉也是要反复练习才能有效果的,而且”,他一顿,接着说:“而且这股子味道确实是太淡了”。

朱天眼说味道太淡了,是因为他的涂阴粉对阴气很敏感,阴气的生成是有一定过程的,人死后七天之内阳气不散,阴气不会产生,只要阴气一生,这涂阴粉就会有很大的反应,要么就应该一点都闻不到,要么就应该很浓重才对。这么算下来,刘金海被害不过四五天,应该一点的味道都闻不到才对。

“你没闻错吧?”,我问道。

朱天眼一瞪眼,骂道:“没那个,错不了”。

正在我俩纠结的功夫,李毅他们凑了过来,问我对现场有没有什么看法,我这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上来什么,便提出要询问一下当天接触过刘金海的人。

那些人全都做过详细的笔录,赵大海说马上就能拿给我看,不过我还是想当面问问,董经理也挺配合,说是明天就安排,那些人大多当班,我去问便是了。

我冲朱天眼试了个眼色,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也没什么有价值的发现,我们这一行人便离开了酒店,当天晚上我们就在县公安局的招待所住下了。

等到李毅他们离开后,朱天眼就开始嘬牙花子,一个劲得摇头说不对呀,不对呀,那个房间里的味道太怪了,难道是涂阴粉出了问题,受潮了?他百思不解,念叨了一个晚上,弄得我也心事重重,一宿没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赵大海就来敲我的房门,接上我和朱天眼直接去了美华大酒店。刘金海出事之前,在酒店中与他接触过的人一共有三位,一位是酒店的大堂接待,是个年轻的姑娘,姓叶,叫叶云,是她给刘金海安排的房间。第二位是客房部的服务员,叫赵杰,刘金海到酒店后点过晚餐,就是他送去的。最后也是客房服务员,叫金素娟,是刘金海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她正好要去其他楼层的客人那里送东西,共同乘过一段电梯。

我在车上分别看了他们的笔录,看上去都很正常,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到了酒店,我们并没有直接找这三个人,而是先看了那天的监控录像,从录像上来看,确实是什么也发现不了,刘金海出现在监控中的时间其实很短,之前都是正常的进出酒店,最后一次就是在监控的镜头中一闪而过,我们反复看了几遍,并没有什么发现。

除此之外,我还特意多看了些东西,是关于那三个接触过刘金海的酒店工作人员的,倒是还真看到了些有意思的额外镜头。

我们先找到了叶姓姑娘,这个叶云长得挺漂亮,身材很好,也很年轻,我和朱天眼一对视,心里就有数了。

我开门见山问了些问题,回答和笔录上的差不多,没什么新鲜的。这会儿,朱天眼冲我使了个眼色,我起身找了个借口,便将陪在一边的董经理支开了。

屋里只剩下了我和朱天眼,赵大海正忙着与酒店的保安部门交接一些手续和公文,没在屋里。时机正好,我凑到叶云的近前低声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们吧?”。

叶云一愣,呆了半天摇头说:“没,没有呀,该说的我都和你们说了”。

在之前的视频中有这样一幕,刘金海从前台离开之后,这叶云也跟着离开了,跟在刘金海的身后,一幅小心翼翼的模样,当刘金海上了电梯后,她便开始打电话,从动作看,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很不耐烦,她的电话被挂了两次,让叶云显得很焦躁。

我把这些都说了出来,那叶云的脸色马上大变,慌慌张张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与她没有一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