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火烧的可算是壮观,稀稀拉拉烧了一个多小时,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怪味,那些白蛇全都葬身火海,变成了一堆烧焦的黑尸。

白头龙蛇的尸体散着怪味,说不出来的一种味道,闻上一会儿就让人头皮发麻,脑袋像是大了三圈,头重脚轻得向往地上栽。

我和老朱粗略得数了数,大概能找到二十多条白蛇的焦尸。

白头龙蛇的危险算是暂时解决了,不过这一番折腾下来,天色已经擦了黑,我和老朱商量,决定不再往深走了,一来就算找到煤矿,这深更半夜的情况复杂,也查不出来什么;二来这白头龙蛇的事把我们给吓着了,这龙山沟里恐怕还会有其他的蹊跷,所以我俩决定今天晚上就在管理处的小楼里夜宿一宿,等到明天早上再往下找。

我和老朱在小楼里找了一间还算是干净的屋子,生了一堆篝火,胡乱塞了两口饼干,便早早睡了下去。

为了安全起见,我俩决定守夜,一人半宿,老朱先守,到了后半夜再换我。

大概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我便昏昏沉沉得睡着了,在这种地方睡觉自然是睡不踏实的,睡得一直很轻,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突然一睁眼睛,迷迷糊糊得发现屋子里空空荡荡的,老朱没了人影,只有篝火噼里啪啦得发出火星炸裂的声音。

老朱呢,我一下就醒了过来,四下看了看,确实没人,我以为他可能去屋子外面方便了,但等了好半天,也不见有人回来,屋里屋外都是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有点慌神儿了,看了看手表,时间大约是十一点多了,我俩本来定的是十二点交接班,这个老小子跑那去了。

我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他的人影,心里有点打鼓了,试着往屋外叫了两声,可除了我自己的回音,就再没有其他的动静了。

就在这会儿,我突然觉得窗户边上有响动,是那种唦唦的摩擦声,听起来像是有人在走动。

我一下就警觉了起来,以为是老朱,喊了他两嗓子,但没有人回应我。

是我听错了,但是很快,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而且听着像是在朝着小楼的反方向跑。

不对,有问题,我一下就绷紧了神经,掏出了手枪,凑到了窗户的边上,往外张望,窗外空无一人,光线又非常暗,能见度低的很,几乎看不到什么。

就在这会儿,不远处的灌木丛突然晃动了几下,借着月光,我隐隐约约得看到,似乎有个人影钻进了灌木丛里。

“谁?”,我下意识得喊了一嗓子,在这死寂一般的夜里显得异常突兀。

没人回应我,但是灌木那边的动静更大了,我一下就来了精神,再次将子弹顶上了膛,幸亏这次出来有准备,弹夹带的够多,不然还真应付不过来。

我从地上抽出了一根火把,出了小楼,小心得朝着灌木的方向摸了过去。

扒开密集的灌木丛,我用火把往里面照了照,并没有发现什么,但却注意到,野草杆有倒伏的痕迹,还有被踩踏过的痕迹,肯定是有人来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