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朱回了他的天机馆,为了以防万一,怕老朱有什么意外,我便也留在了他家里,昨天夜里的体力消耗太大,我俩人都已经筋疲力尽了,找了张床,倒头就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我迷迷糊糊得睁开眼睛,看到外面漆黑一团,静悄悄的,醒了醒神儿,低头一看表,应该是半夜一点多,我竟然已经昏睡了一整天。

回身看到老朱还躺在床上,均匀得喘着粗气,睡得还挺安稳,我过去看了看他,脸色已经好多了,体温也恢复了正常,七魄穴位上的燥骨片已经彻底被融化,看来问题不大,我悬起来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睡了一天,感觉肚子里咕咕叫,去厨房找了点吃的,随便煮了包方便面,我一边吃,一边琢磨着哪天夜里发生的事。

那道阴气本来是冲着我来的,中道又突然去袭击老朱,想必应该是那块牌子的问题,牌子发出的红光和热量一定让阴气察觉到了什么,阴气择弱而袭,所以才半截改路的。

可,那之后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块牌子似乎将那股子阴气,给吸收了。

我低头看了看依然挂在脖子上的石牌,它静悄悄得悬在胸前,四只神兽和中天图案都再无反应,与一块普通的石雕牌子没什么两样。

可能是昨天的体力消耗实在太大,我好像还没歇过神儿来,眼皮子又开始打架,一歪脑袋,昏昏沉沉得又睡了过去。

我是被一阵电话铃吵醒的,打电话的正是赵华,这小子在电话里大喊大叫,说什么孙维刚招了,有了重大突破,让我也去看守所,说这案子算我一份功劳,等案子彻底破了,给我向上级请功。

我心说拉倒吧,怎么请功,说我跳大神,把孙维刚的疯病给跳好了,然后有了线索,破了案。

这一通电话倒是把我的觉给吵没了,抹了抹眼睛,四下一看,老朱已经不见了,我赶紧到处找他,发现这老小子居然躲在厨房里,做了一桌子的饭菜,什么滑溜鸡片,素烧茄子,红烧肉,炖排骨,满满一桌子,色香味一样不差。

看了这一桌子的菜,我的肚子又开始叽里呱啦得叫了,我凑上去看了一番,调侃道:“我说老朱,你还有这本事,不当厨子可惜了”。

老朱一边掂着勺,一边揶揄道:“小子,这顿得算你的,你得给我报销,我可是跟着你吃了瓜落了”。

“嘿,你还好意思说,你见着危险就往后闪,把我往前推,自己捂着脑袋顶,也不知道告诉我一声”。

“我哪能跟你小子比,你是能者多劳,那个阴鬼能害得了你”。

说着,老朱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将近一天一夜,我俩基本上是水米未打牙,这一甩开腮帮子就搂不住了,一顿风卷残云,吃得我直打饱嗝。

酒足饭饱,我和老朱说起了那天夜里的事,老朱和我的看法差不多,我胸前的这块牌子能散射出很强的阳气,那阴鬼察觉到了这股阳气,所以才半道改路,想上老朱的身。

我说后来这牌子将那阴魂给吸了进来,而且,似乎像是给消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