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霞在皇帝的携扶下,起了身,依然是满身疲软,连筋骨似乎都是软弱无力的。 那颗心突突的蹦着,像是要窜出来一样,她懒懒的靠进皇帝的怀里,一动也不想动,就像是一只乖巧的兔子。

皇帝讶异她的主动投怀送抱,欣喜之余,似是看出了端倪,“雨霞,你是不舒服吗?”

“可能是天热的缘故吧,总觉得浑身软。”连声音都透出力不可支,看来真的是病了。

“快传常太医。”皇帝拧紧眉头,吩咐一旁的内侍。

内侍正欲跪礼,却见皇帝亟不可待的摆手示意他去回,便匆匆向殿外奔去。

“怎么样?会不会是伤风?”皇帝俯看着怀里恹恹的娇人儿,满面忧虑。

张雨霞不忍皇帝过于忧心,强支起重如山的眼帘,虚弱一笑,安慰皇帝。

皇帝哪能不担心,他是宁愿他代她受苦的。皇帝一眼一眼瞄去那不识人间疾苦的更漏,那更漏像是八十岁的老婆婆一样,迟缓笨重,心急的人恨不得给它加把劲儿。

千顾万盼,常太医终于蹒跚着来了。

常太医细心把脉,皇帝一旁蹙眉注视着幔帐里若隐若现的人,忧心忡忡。

四周万籁俱寂。

在皇帝焦急的目光里,常太医缓缓起身。

皇帝迫不及待的问,“太医,她怎样?”

常太医呵呵一笑,躬礼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张家小姐是喜脉,而且还是双生胎。”

皇帝喜形于色,三步并作两步,奔到榻前,撩起幔帐,轻扶起平躺着的张雨霞,开怀道,“雨霞,你看,我这心里想着什么,就来什么。很灵呢。”

张雨霞心下自然也是喜悦的,只是当着这么多人,她也羞于流露太多的情感,只是低头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