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锦煊生日这天,张思宁难得的起了个大早,不到六点钟就起来了,彼时卫先生还在熟睡中,他昨晚回来后在书房工作到很晚才休息,当时张思宁虽然已经睡着了,但隐约感觉到他睡得时候应该已经很晚了。

轻手轻脚的下了床,穿上拖鞋,帮卫先生把掉到腰下的蚕丝被往上扯了扯,又在他嘴巴上特别轻的亲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的悄悄出了房间。

现在她怀孕快十周了,两个多月,基本算是稍微适应了些孕妇的生活。她的肚子目前还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依然很平坦,等到肚子开始大的时候,也许才是孕妇生活的开始?谁知道呢,反正只要是女人一般都要经历这一遭,慢慢摸索就是了。

下楼,去厨房,曹婶已经在里面开始准备早餐了,爷爷还没有起来,家里静悄悄的。

“太太?”看到她,曹婶很惊讶,放下手里的锅盖迎了过来,猜测着问,“起来这么早,是不是饿了?”

张思宁无语,说不是,“今天我们家卫先生过大寿,我给他做点东西吃,犒劳犒劳他。”

她说的有趣,曹婶噗嗤一笑,知道这是小夫妻之间的甜蜜,年纪大的人就喜欢看年轻夫妻和和美美的。但看看张思宁的肚子还是有些踟蹰,“你正怀孕呢,反应又厉害,闻到油烟味又该吐了,要不你和我说说想做什么,我做出来,你最后装盘行不行?多少也是你心意不是?”

张思宁摇头,解释说,“我不做炒菜,就做两个糖心鸡蛋,没事的。”她家乡习俗,过生日吃糖心鸡蛋,那么过生日的人之后一年都会甜甜美美,快快乐乐。

听到是做荷包蛋,曹婶也不劝了,这个危险系数约等于零,除非是厨房杀手,笨到一定境界,那伤到自己也就没办法了。

帮她在灶上把砂锅放上去,加水,开火煮。大约七|八钟,水开了,张思宁手法还算娴熟的把鸡蛋打进了锅里,数着时间,三十秒就捞了出来,盛进曹婶递过来的青花瓷碗里,再放三块冰糖,搞定。

曹婶帮她用托盘端到了楼上送到房间门口,张思宁接过道谢。开门,进屋,关门。因为手里端着东西,走路就特别小心,一步一步的,就怕自己摔着。摔到她倒无所谓,摔到肚子里的孩子那就罪过了。

直到把托盘放到床头柜上,张姑凉才直起腰松了口气,看时间已经六点半了,先到衣柜那儿把她家卫先生今天要穿的衣服拿出来,整齐的放到沙发上,又去洗手间帮他把漱口杯里接满水,牙刷上挤上牙膏,拍拍手,再次搞定。

重新回到床上,等到差十分钟就七点的时候,张思宁把头凑到卫先生耳朵边,小声的叫,“卫先生,起床了……卫先生,起床了……”她就重复这一句跟念咒语似的,嗡嗡嗡,卫锦煊就是睡得再沉也有点儿清醒了,眼睛没睁,直接伸手精准的搂上自家老婆的腰,在她胸|口蹭了蹭,“思宁,你胸好像变大了。”他用低沉沙哑的声音竟然说出这样掉节操的话,张思宁没好气,“快点起来啦!”

卫先生犯懒不想动,却色心不改的在自家老婆丰盈的地方直接张嘴咬了上去,也没用力,就是吸吸允允,顺带拿牙齿磨几下。张姑凉自打怀孕后体质就变得比较敏感,他一这样,张思宁就有点受不住,嗯哼着发出了一声呻|吟,声音软软糯糯的,对素了好多天,又处于大早上的男人来说,实在是极致的诱惑。

卫锦煊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在朝着一个地方涌去,他终于睁开了一直阖着的双眼,难耐的把她搂抱的更紧,“思宁,思宁。”像撒娇似的,特别……嗯……可爱?

张思宁被他抱得这么紧,当然能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抬手摸摸他柔滑的短碎黑发,吻了下他的耳朵,轻声说,“你乖点,别乱动,我就帮你。”

卫先生闻言一下子就激动了,跟打了鸡血似的,点着头,那双漂亮的深蓝色眸子满含期待和渴望的看着她。

张思宁嗔他一眼,右手钻进被子里,顺着她的胸口往下,一点一点的移动,划过胸腔,小腹,钻入睡裤……

卫锦煊嗯嗯哼哼的享受,嘴唇吻上妻子的唇,手握上她的丰润,两人像连体婴似的纠缠在一起,因为顾忌着孩子,虽然很激动,但卫先生还是谨记不去挤压妻子的肚子。

等卫锦煊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发出一声类似于闷吼的声音,张思宁才慢吞吞的躺平了,手好累,都有点木了,在把手从那里抽出来之前,手上粘糊糊的东西就直接蹭到卫锦煊睡裤上了,反正也已经不干净了。

缓了一会儿,掀开被子,张思宁坐了起开,俯身在依然回味中的卫先生嘴巴上吻了一口,眼睛弯成了月牙状,“生日快乐,老公!”

这是自结婚以来,她第一次直面的喊他‘老公’,之前顶多会说‘你是我老公怎样怎样’,但这么当做称呼来喊,却真的是第一次。

卫锦煊摸摸她的脸,就为了这个称呼,今天的生日也值了。

等他看到床头柜上的那碗荷包蛋,得知是妻子一大早起来亲手煮的,卫先生想,有了这碗老婆怀着孕亲手做的糖心鸡蛋,这个生日值了。

然而,等他又看到沙发上整齐摆放的衣服,洗手间里接好水的漱口杯,挤上牙膏的牙刷,卫锦煊的眼睛突然就酸涩起来,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人在他生日这一天为他做这些微不足道又温馨满满的事了。自从父母离婚后,他每年的生日回忆似乎都是奢华昂贵的礼物,热闹的宴会,单调的虚情假意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