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拿着金佛挂坠看了看发现下面有一个小盖子于是便打开盖子拿出那个千纸鹤。

把千纸鹤拆开里面写着几行字只见上面写道:“孽蟒修身未捷,便被山中盗挖之徒残害,惨遭横死。此孽蟒反其道而行之,借此青年之身想继续修炼。此蟒与青年有缘,若不度化,恐怕会为祸人间。小道道行浅薄,无能为力,是度是杀悉听尊便”

那个人看到这里便拉开林震的背包拿出那两盒药,晃了晃其中一盒摇了摇头,然后把另一盒拿在手中。

正当那个人把背包刚要扔回去的时候发现背包变得异常沉重,就如同塞满了石头一般。

嗯?还有东西!那个人心里说道。

果不其然,又从背包旁边的夹层里慢慢拽出一叠被折成八卦形状的纸。

这是什么?那个人心里想,然后顺手揣进了兜。

高先生,还需要准备啥不?这时一个四十多岁身穿孝衫,皮肤黝黑的汉子在外面边问边走进来,后面跟着几个穿孝衫的人全部站在门口恭恭敬敬的向这位高先生询问情况。

赵大哥先把这些东西买回来,高先生拿起桌上的一张纸递给那个汉子。

众人全部上来看着那张纸上写的内容。

高先生,纸我这有了,这个庙和童男童女得到镇子上买就行了,这个纸牛我们村里有人会扎,要不然在等一等?那个汉子不紧不慢的问道。

赵大哥,这些东西我来的时候就告诉你了,尽快买回来,老太太到了下面过阴的时候也不会那么挨累了对不对?高先生低着头严厉的说道。

哎呀!反正人都没了,买不买不都一样吗!非得做那么全面干啥?那个汉子侧着脸斜眼看着高先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小龙还没回来呢!连他奶最后一眼都没看着,貌似是那个汉子的老婆,在一旁哭丧着脸说道。

他跟我发信息说快到家了,妈,你别惦记了,一个年轻女孩挽着妇女的胳膊对其说道。

去,你娘儿俩回去上这来干啥,那个汉子对着年轻姑娘和妇女喊道。

我们这不也是想听听先生说什么吗?年轻姑娘顶撞道。紧接着被那汉子瞪了一眼。

随后年轻姑娘便搀着妇女气冲冲的出去了。

姐夫,不然把单子给我,我去买吧,一个戴着眼镜看似有些文化的中年男人伸手便要去拿汉子手中的单子,不用不用,一会我自己去就行了,汉子甩了甩手中的纸说完便挤出人群。

高先生,您别生气,他就这脾气,家族里就他这一棵独苗,从小娇生惯养的,您多担待点,一个年龄较大的妇女对高先生说道。从相貌上看出和那汉子有几分相似之处应该是他的姐姐。

没事能理解,先去买东西吧!高先生凝重的表情看着门口的人。

高先生您再写一份,一会我去买,戴眼镜的中年人对高先生说道。

只见高先生拿着笔在纸上写了一会交给戴眼镜的中年人,随后众人跟着出去了。

哎!活着不孝,人死了还这么吝啬,高先生自言自语的说道。

看着众人远去的背影高先生站起身来走到炕头给正在睡觉的小男孩盖了下被子便拿着那个药盒和那叠八卦纸走了出去。

到了屋外听到大房子屋里的吵闹声不绝于耳,于是便摇了摇头走出大门,向自己的金杯车走去。

从打开的车窗向里望了一眼只见两人的孝衫裹在身上如同蚕茧一般,一个躺在最后一排一个把靠椅放倒躺在副驾驶上。

高先生回过身向着西边的村口走去,此时的天已经渐渐的亮了朦胧中可以看见随风摆动的树枝和些许的花花草草。

高先生走到村口坐在一户人家门前的大石头上,坐下后随手拿出药盒捧在手上,又从衣兜里拿出那叠八卦纸打开,朦胧的天色使他看不清纸上写的内容,于是随便的折几下又揣了回去,正当他要打开那个盒子的时候忽听后面的大门吱嘎一声开了一个小缝,高先生并没理会,因为他来村里几天了,给去世的老太太主持丧事基本村里人都认识高先生,有什么一举一动的话村里人也没人怀疑。

这时出来一个老头。就是最开始怀疑林震和黑大汉是人贩子的那个老头,老头一看是高先生便开了门走出来。

高先生起的这么早啊?老头显得很尊敬的走上前向高先生问道。

是大叔啊!高先生客气的连忙站起身,然后又从兜里掏出香烟递给老头,被老头挡了回去。

老头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一个洗衣粉口袋从口袋里拿出旱烟卷了一根。

我这老头子抽一辈子的旱烟,你们的烟卷我抽不惯,老头笑呵呵的说道。

地里农活都干完了吗?高先生边给老头点烟边问了一句。

哎!就那几亩口粮田,早早就完事了!老头知足的语气回道。

两个人唠了几句家长里短。

老太太那事咋样了?老头边指着戏棚边问。

明天下葬,高先生幽幽的回了一句。

就是他那个儿子太不懂事,高先生有点气愤的说了一句。

哎!高先生,你别看老太太比我大那么十多岁,在村里我辈分算是大的,老太太还得管我叫声叔叔呢!总之呢老太太是个老好人,就是她老儿子……啧啧啧……老头抽了口烟继续说道:她家老头没的早,老太太呢独自拉扯五个儿女成人,说起来也挺不容易的。后来都成家立业了,她四个女儿也都嫁城里了,而且几家的家庭条件也都挺好。就寻思着把老太太接到城里享享清福,但老太太去了几个月说啥都不呆了。老头抽着烟说道。

条件那么好为啥不呆了?高先生虽然不知道她四个女儿是干什么的,一听条件好就随口问了一句。

还不是惦记她老儿子吗?都说落叶归根,死也得死在老儿子这。说着老头撇了下嘴。

最后盖房子,你说那么大个房子就不说给你妈留一间?空那么大个屋宁可当仓库也不让他妈住?你说这是什么玩意?老头边说边气愤的骂了句。

最后大门口有块地方就在那盖了那么个小房,算是让老太太住进去了,嘿!那屋的炕都是我给搭的,这你是个局外人,别人我都不说,得罪那人干啥呀!对不对?老头一边抽着剩余的旱烟一边说着。

高先生没也没插话,静静的听着老头在那诉说着别人的家庭历史,因为他根本不了解这些情况,只知道受到托付了把丧事办好让死者安心的走,这才是他的目的。

老头看高先生没说话便话锋一转:我每天吧比别人起的早,第一件事就是起来出大门口溜达溜达,结果就在刚才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坐在这,老头指着旁边的大石头稍稍的说道。

两个什么人?高先生问道。

一个挺长个头发,长得挺结实,另一个干瘦好像还背个包,那时天没亮瞅不清模样,看着不像好人,老头撇着嘴说道

这时高先生想起来可能是黑汉子他们俩便随口应了一句:哦您说的那两个人是我朋友从外地来的,放心吧不是坏人。

哦既然是你朋友我就放心了,他们为啥不走大路怎么说是从那里来的?老头凝重的语气问道。

您说他俩是从哪儿来的?高先生问道。

就是那边,老头指着不远处山坡另一面的高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