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那个地方游了游,出乎我的意料那地方居然还有一个大概四平米左右的平台,正好我和残可以在这里歇歇。

在水里使劲比较困难,我里这个平台大概有个半米的距离,如果是我一个人我就能上去,可是我现在还拖着个严重恐水症患者,而且这个家伙现在已经脱力了一样趴在我的肩膀上身上还背着铅块一样的包。再加上我之前狂奔了那么久又顺流漂了这么久基本都没有什么力气了。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残甩到了半米多高的平台上,她的半个身子还耷拉在下面,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祈祷她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我把她当成沙袋一样甩来甩去。脚下一个用力我窜到了平台上把残放正。她的身上很烫应该是在发高烧,我想给她喂点水但是死活敲不开她的嘴,怎么喂都会吐出来,后来我只能作罢。

我看了下手表,从我们开始解开那个石壁的机关到现在过了大概一个小时,我实在是难以想象这一个小时的后半段我是在狂奔和游泳中度过的,我坚信我这次回去体质一定会有质的飞跃。

我从包里掏出了一块压缩饼干,这么折腾我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了,虽然这压缩饼干不好吃但是也能顶一阵。我嚼着饼干端着防水手电走到了那面石壁前。

这石壁上莫名的长了一个能有拳头大的黑色小毛球,老远看着像还没成熟的板栗外头包裹的那层刺壳一样,我用手戳了戳那个东西它晃晃悠悠的动了动,好像是不满意一样朝着旁边挪了挪。我知道这是个活物,觉得好笑就继续逗弄它。它继续挪了挪,最后它愤怒了,一转头跳到我的手电上,小东西睁开绿色的大眼睛,伸出了和火柴差不多粗细的胳膊腿朝我呲牙咧嘴的示威。

这东西我小时候看过一次,有一次舅舅不知道去哪里身上就挂了一个这种东西,软软的非常可爱,舅舅说这东西是一种很久远的灵兽没有什么攻击性,具体叫什么我忘了。这东西会把自己看到的第一个人当成主人。我只记得当初我兴高采烈的从舅舅手里接过那个小东西,以为只是舅舅做的一个小玩具而已,后来那个小家伙和舅舅消失了好久,等舅舅回来的时候我再也没看到过。

那小东西咋咋呼呼的朝我走过来,我知道这东西战斗力不咋地打算欺负欺负它,没想到这只与众不同的勇猛,一下子窜到我的手上张嘴就咬。

我疼的一把甩掉手电,那手电不偏不倚的砸到残的脸上,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直到看到我手上的那个东西的时候,她的脸色瞬间一变她抽出腰里的刀扶着墙迅速站了起来。她的身体哆嗦着好像看到了什么无比可怕的东西一样。

我看着玩命啃着我手背看似无害的小家伙和旁边一脸惊恐的残,感觉这件事似乎非常的厉害,我扯着小爪子把那个小毛球拎起来想要放回墙上,没想到那小家伙看见残的架势又凶悍了三分,原本柔软的毛都炸了起来,尖锐的宛如钢针。

“你,这东西哪来的?”残虚弱的支撑着身体,仿佛下一秒就能直接躺倒地上。

“就在墙上捡的,怎么了!”我心说这小东西能有什么危害。

“......”残愣了半天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了个非常无奈的表情,显然她在接任务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当年名声显赫纵横东三省的摸金校尉天字张的外甥居然同时兼具了:吓尿裤子,拖后腿,惹祸等多项综合技能,她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些技能会随着时间和距离的延长而自动升级,这时候她的内心一定是崩溃的。

“那东西叫邬,是一种古墓中的灵兽,这个状态下的它是很安全的,不过每只邬施展变化之后就会变成体型巨大的怪物,具体是有利还是有害的这都没有定论。它会认定第一眼看到的人做主人,在变化之前不离不弃。”解释完之后她叹了口气缓缓地坐到了地上:“想不到我就昏迷这么一会儿您老人家给我弄了个定时炸弹放在手心里!”她的语气满是无奈,显然我的所有被动技能已经不仅仅是激发她的愤怒了。

“那个,残,你也别太......”我凑了过去,我没想到残居然一把抓过我手里的小东西按到地上,另一只手举起了那把短刀。

“卧槽,刀下留邬啊!”我急忙握住她想要挥刀的手,她现在的身体非常虚弱,要是在平常我要想像现在这样握住她的手,那简直就是做梦一样。

残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不知道我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可能在她的世界观里,这种东西就要杀掉清除掉,而我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是本能上的就想对这个小家伙好,我的内心告诉我这个邬并不是什么对我有害的东西。

“我真是服了你了?天字张怎么有你这么个外甥。”她的语气充满了不耐烦,但是手里确实松了,吓得够呛的小家伙立马顺着我的胳膊爬到了我的头发上,躲在头发里朝残耀武扬威。

“管好你的宠物,这里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