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待累到极致,终于睡着,却做了一个令人心碎的梦。

梦里是一片蔷薇花的海洋,我和宏则愉快的漫步其中,花丛的怒放衬托着我无比美丽的心情。突然,宏则松开紧握的手,穿过花丛向前奔去。我还来不及抓住他,还来不及喊住他,还来不及奔向他。

我急切的终于喊出他的名字“宏则!宏则……”时,熟悉的人影已经化作落寞的黑点,消失在远方……

******

我倏地睁开酸涩的眼,发现黑暗从四面八方涌来,泪水早已打湿了枕巾。

撑起一丝的清醒起来,赤脚踩着柔软的毛地毯,摸索着走出房间。

灯光下,复古精致的室内装潢,精美的门廊雕花和典雅的壁灯,无不彰显法式贵族的高贵奢华。

我机械的拉开酒柜,随手抓起四支红酒和开酒器。几近麻木的意识只告诉我,我需要酒精,非常需要。

摸索着爬上楼顶的露台,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席地而坐。机械的开酒,直接拿酒瓶吹。

冰凉的液体瞬间沸腾着我的食道,刺激的快感让我麻木的神经有了一丝莫名的触觉。好酒不赖!

我一遍遍的向嘴里灌溉着,仿佛害怕一停下来神经就会恢复麻木,害怕一停下来便要面对*裸的现实。

真奇怪,这酒的后劲比平常的足,这才干掉两支,大脑便沉重如灌铅。眼前浮动的灯火从两点变成了四点再变成了八点,摇曳不停,分不清哪点是真,哪点是假。

和宏则多年的往事,如同晃动的光影一转一转的旋动,侵占着我的大脑。

******

宏则给我的初印象,低头拘束,甚至不敢直视比他小两岁的我。

“我叫乐以瑶,你呢?”

“我,我叫于宏则,宏伟的宏,原则的则。”

后来才知道,宏则的爸爸是养父的旧友,对养父有救命之恩,前不久于父病逝,于妈改嫁,撇下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