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找个地方,今天,他是否就以这个理由,把袁萱拉去了个安静地方,就地苟合了!

我一想到这驾驶位便是那个女人今天坐的位置,更甚者,这便是他们苟且之地,心里像打翻了七八味瓶,一阵恶心。却见他快速开车驶了出去,无奈我无法下车。

我“啪”地一声重重的关上储物抽屉,气急败坏地把车窗一按到底。

“你先别动怒,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你要相信我……”

他一直断断续续的说着安慰我的话,一句句如同骚臭的废奶般搅弄着我脑海里那些肮脏的画面,让我心里不住的反胃!

那种感觉太坏了!

车停在了江边,我们之前常缠绵的地方。

他尚未熄火,我便嚯地推车门跨了出去。这皮椅坐得我如上针毡,浑身沾刺。

夕阳西下,映照在江面上,渲染出一片残血,格外刺目。

微风拂过脸颊,稍稍安抚了我激荡的心。

“小瑶,我真的不知道这玩意怎么到我车上来的,我跟那个女处长真的没什么。我心里只有你,怎么敢乱来呢。何况她都四十多岁了,我怎么会对这种女人感兴趣了。”他目光凝视着我,急切地道。

我彻底愤然,“袁萱什么时候变处长了?才消失几个月,一下子老了二十多岁了?”我冷冷道,仿佛要将那缕缕暖风一并冷掉。

他一时哑口,微张着嘴,表情一下子僵住了。

我声音追赶着他的沉默,目光凛冽而迷蒙:“你不用狡辩,我能这么说就不是试探,是肯定,肯定你今天下午见的人是袁萱,肯定了那条内裤便是你俩苟合后她故意留下来恶心我的!你还想解释什么!”

他慢慢深吸了一口气,侧头避开了我,几秒后又转回来,眼神里居然有一种哀怜,“你先听我说完。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知的。我很抱歉我确实骗了你,下午坐我车子的确实是袁萱但是……”

他每说一句,我的心就抽疼一次,可我很想听他的解释,又拉不下脸,只能别过脸抽泣着。

“我真的没跟她发生什么。她三点钟的时候来找我,说想请我帮忙。我本不愿意见她,因为已经跟她分手了。可她哀求着,我担心她一激动会做出格的事来,毕竟这是写字楼,所以就下楼来。又担心被人家说闲话,就把她带到了望江路的咖啡厅。在那里就谈了半个小时我便离开回来了。我不打算告诉你就是怕你想现在这样乱想。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如果骗了你,那也是善意的谎言,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吵而做的谎言。”

他诚恳的说着,语气分辨不出真假,“至于那条女人内裤怎么会在那里也是我始料未及,这几天来,除了你之外,只有袁萱一个女人坐过我的车。很显然,那是她放的。至于目的,便是要挑拨我跟你的关系。”

他帮我轻轻擦掉眼泪,继续哄着说:“小瑶,你还不明白吗?她就是盼着你像现在这样生气,盼着我俩早早分了。我之前以为她只是刁蛮了一点,没想到居然会整这种小心机。我以后不会再见她了,你原谅我好不好。”说到最后,他口气真诚的坚定得毋庸置疑。

好漂亮的措辞,说得天衣无缝,令人无可辩驳。

“我凭什么相信你?”我依旧怒火中烧。

“我知道自己从前过于风流,早就在你心里失了口碑,现在说话的可信度太低。可是你愿意接受我,不就是愿意原谅我的过去吗?既然如此,为何不选择相信我一次。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这些日子以来彼此都很开心快乐。我是真的爱你,我怕你生我气,怕你不理我。你看,你让我不跟其他女人暧昧不清,我不是都断掉了吗?你不想让倩倩持有我公寓的钥匙,我立马换了锁。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凭你开心。我从来不曾这样费心过,是你让我真正知道呵护人的幸福。”

他轻柔的扶住了我的双肩,深情的俯视着我,“小瑶,我真的爱你,我不愿这些微不足道的事干扰了我们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感情。下次我什么都跟你说,不瞒你了,这次原谅我好不好。”

听听,他的话层层推进,句句戳心,从来都是全世界甜度最高的蜜糖,一下子就在我周围堆积起高高的糖山,我怎么走得出去。

我一时无言以对,心一下子酥软了下来,怒意消了几分。只是直觉又提醒我,这事没那么简单。

当直觉和情感撕逼的时候,女人往往容易选择后者,却又纠结在前者。

有这么明显的证据在眼前,我不愿这么轻易的信了他的一面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