荏苒的时光就这样悄悄地,慢慢地消逝了。一年,一年,渐渐接近,偷偷远离,我年复一年,在默默里算着,六年两千多个日子已经从我手中溜去;像针尖上一滴水滴在大海里,我的日子滴在时间的河流里,没有声音,也没有影子。

半年,足可以毁掉一个人;六年,也足可以让一个人重生。只不过,那早已不是原来的我。

这些年来,我一刻都没能停下忙碌的脚步,也不敢记起那年发生的种种,好像这种状态一切换,我便会遁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只是,那压在心底里的恶梦,一直未曾间断,在无数个午夜人静,一点点的啃噬着我,只在天亮清醒忙碌之时,暂时离去。

“小瑶,今天回来吃晚饭吗?”连姨边收拾着碗筷边小声问我。

我对着镜子,快速的用梳子刮了刮齐耳的*头,头也不回的答道:“应该会回,最近案子比较少,应该不用加班。晚上等我回来给乐乐洗澡。”

“行,你也好久没给她洗澡啦,她老念叨你呢。那我给你留饭啦。”

我应了一声,匆匆挎起包包,穿好靴子夺门而出。

早春时节,乍暖还寒,万木开始抽芽。我迎着缕缕凉风,走在小巷古老的道上,紧赶着趟次不多的公车。

这条路我走了六年,最早是连姨陪着闷了好多天的我出来散步,后来我每周都会经过这里去学校、回家,再后来我每天从这里上班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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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木的思绪没有给我搜索大脑信息的时间。眼前只有万分的愧疚和感激。

见父亲不动声色,我顿感有些失礼,忙颤巍巍站起来,动动嘴唇,“沈……沈家伯父,对不起。沈公子是为了护住我,才……”

“嗯!……”他沉沉的应了一声,继续紧闭着嘴,也未曾给予我一丝目光。

父亲拍拍我的肩,“沈公子福大命大,不会有事。”

“最好没事!”沈道济的拐杖重重敲了一下地板,又低沉挤出几个字。父亲回头扫了他一眼。

我以为他是在怪我。同在一台车上,我没事,人家却昏迷不醒,任谁的家人都没好气。

我自知底气不足,也没再吱声,静静等候,纷繁心绪搅痛我受惊的大脑乱如麻。

所幸,沈剑锋确实福星高照。只是后脑勺受撞击引起脑震荡,颈椎受创,其他部位都是皮外伤。明天醒过来就没事。

我们都舒了一口气,我整个人如同刚松开的沙子,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心底的纷乱思绪总算清明许多。

他家人在,我也不好继续守着,再次道谢了一番,称明天再来探望。

沈家伯父依旧沉沉的“嗯”了一声,留给我一个冷漠的背影。

整晚像铁板烧一样,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脑子里闪过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乐小姐,你确实有令我擦枪走火的本事。”

“为何你总是这般清冷。”

“难得见你笑。”

“看我怎么把你面具像撕面皮一样撕下来。”

……

不管是调戏的还是好奇的或是感叹的……一幅幅一幕幕不知何时变成了我弥足珍贵的记忆,此刻如在眼前。月色朦胧的探到了屋里,却将我的心照得如此清晰。

第二天早饭过后,父亲把我叫到了书房,问我迫不及待要去干什么。

我疑惑父亲为何多此一问。不过想起之前对沈剑锋的排斥不由心虚了一番,我好像触犯了父亲的底线。

可是,人家好歹救了我。

“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骗家里人了?”父亲冷冷道,话里带着愠怒。

“我……”我心知他指的是我谎称去表姐家的事,咽了咽,鼓起勇气道:“说起来比较复杂。”

我斟词酌句,“昨晚表姐心情不好,要我陪她去酒吧,就是那家‘雨色’;后来表姐喝醉了,曾文齐就把她送回去。本打算让陈叔送回来的,谁知道在停车场车子被陈家大少的卡宴给撞坏了车灯。你知道车灯坏了走夜路很危险。这时沈剑锋的车刚好经过,就顺路让他送回来。”总算把事情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