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孙”寒江一直不知道甄玉卿到底是什么身份,虽然到现在为止他对于甄玉卿能够给出弦杀机关和这计时物什的设计图,他觉得这人的来头,定然没那么简单,而且她从头到尾的目标都是针对焦国,这就让他更加好奇了。

“乌孙?”甄玉卿在脑子里飞速的搜索着这个叫乌孙的人,“焦国皇帝身边的那个姓孙的太监?”

甄玉卿的话让寒江很吃惊,焦国皇帝身边确实有一个太监姓孙,而这个太监也确实是他口中的乌孙,但饶是他当年在焦国待了那么多年,与焦国权贵接触了那么多年,也没见过哪个人能够在听到乌孙名字的一瞬间猜到孙大年头上,可面前这人……

“你究竟是什么人?”

“原来是他。”甄玉卿把设计图交给寒江,拍拍手站起来,“放心吧,你这仇,我迟早帮你一起报了!”

甄玉卿这话说的没头没尾,寒江看了看手上的图纸,顿了顿忽地抬头看向她,这人不会是……

只是没等寒江猜测到位,那边沈佑宁就提着个食盒走进了院子来。

“一大早去了哪里?什么好吃的?”甄玉卿迎着沈佑宁走了过去,扬眉笑问。

“早饭”

“米线?”

沈佑宁但笑不语,昨日路过集市,甄玉卿在一家做米线的摊点前驻足看了片刻,他猜想她大体是想要尝一尝的,所以早上就去给她买了一份。

理所当然,甄玉卿挽上了沈佑宁的胳膊,两人相偎往屋内而去,说话之间路过寒江身边,沈佑宁伸手将甄玉卿脸颊边的头发拨到而后,举止亲昵。

寒江瞧着俩男人这般,莫名的生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转头目送他二人进屋,沈佑宁将米线菜肴一一摆上桌,并周到的递了一副碗筷给甄玉卿,甄玉卿才忽然想起了门口的寒江那般,笑眯眯朝他唤道:

“大兄弟,你要来一点不?”

寒江闻声,再一瞧沈佑宁那一双黑沉黑沉的眸子,莫名的打了一个哆嗦,长啸一声冲了出去,这都是什么鬼??!!

“你怎么会在我家?!”寒江长啸刚出院子,就遇上昨日被他所坑的那个谢家青年。

“我……”

“抓住他!”

“且慢……”

“王、表、表兄有所不知,这是个骗子,昨日……”

院外谢家青年揪着寒江就给谢耀泽讲起了寒江的斑斑劣迹,院内甄玉卿与沈佑宁自顾自吃吃喝喝,等到早饭解决了之后谢耀泽才带着一班人进了他二人的院子。

“怎么是你们?!”那谢家青年叫谢耀成,待看到屋子里淡定的甄、沈二人时,又是禁不住嚎了一句。

“是啊,真巧。”甄玉卿笑眯眯朝他打了个招呼。

“莫非沈兄二人就是耀成口中那两个……”谢耀泽说昨日他在寒江那处买了一柄袖箭,原以为那是个特别的暗器,谁晓得找唐门朋友确认后,发现自己根本就是被骗了,因此带人去找寒江说理,可对方竟然还带着两个武艺高强的打手……

“昨日多有得罪谢家兄弟,若是你们来的时候听我说上一句,就知道当时我二人还算不上他的同伴,当然现在也算不上,所以你想怎么处置他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