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宜这个春节过的无比冷清,因为陈延舟受伤的原因,几人也没有外出的打算,再加之那晚两人说开了,陈延舟对静宜的态度便很冷漠。

静宜也不跟他计较,虽然他变着法的刁难她,静宜知道,他不过是在发泄着心底的不满。

因为春节的原因,戴兰阿姨也回了老家,因此静宜便每日自己准备一日三餐,有时候遇到不懂的,便打母亲电话请教一番。

在陈延舟养伤的这段时间里,静宜几乎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每日里三餐都保持营养均衡,换着各种花样的给陈延舟熬汤,每天叮嘱陈延舟按时吃药。

因此在静宜的悉心照料下,陈延舟恢复的很快,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多月后,他伤口便已经完全痊愈,只是那疤痕却是永远不可能好的了。

陈延舟倒没什么在意,反正穿上衣服又看不出来,只是静宜看着很不是滋味,陈延舟转念一想,若是静宜能看在他曾经为她受过伤的份上原谅了他,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静宜每日陪着陈延舟在一起,等陈延舟能自由行走的时候,她便没那么累了,更何况陈延舟每日还有工作,因此年后他的秘书便经常因为工作的事情过来找他。

陈延舟向来将工作与生活分的很开,因此他的私人住址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每次田雅茹过来交代完工作,静宜每次会留她小坐一会,不过田雅茹向来不多留,因为她家boss脸色黑的她实在坐不住。

过了几天静宜得到了消息,之前她们资助的那个女孩丁茵已经去世了,静宜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心底叹了口气,有些难受。

或许是因为为人母亲,听到这样的消息心底总归是难过。

那天从墓园拜祭了丁茵回来后,静宜对陈延舟说:“我准备去北京。”

陈延舟点了点头,“去多久?”

静宜抿嘴,前不久她接到了李锋的电话,他说他现在自立门户,邀请静宜加入,静宜犹豫了许久,终于在此刻下了决定。

“我准备去北京上班。”

陈延舟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静宜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准备到北京上班,这段时间就准备过去。”

陈延舟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暴躁的踢了踢桌子,“你现在是直接通知我对吧?好啊,那你说说,你准备去多久?是要在那里安家了?一辈子不打算回来了吗?”

静宜垂头,她抓着脑袋,内心底里有些痛苦,最近这段时间里,她想了很多很多,她知道自己没办法将陈延舟当作陌生人,却也没办法再这样与他相处下去,她必须换一个环境。

“我会定期回来的,如果你愿意,灿灿也可以跟我待在一起。”

陈延舟恼怒,脸色涨红,“休想。”

静宜点了点头,“那也好,放假我都会过来看她。”

她起身准备上楼回自己房间,陈延舟在身后狠狠的骂了一句,“叶静宜,你要离开香江是因为要避开我吗?”

静宜停住脚步,她心底酸涩,坦率的承认,“对,陈延舟,我不想再这样跟你相处下去,我想换个环境,我们彼此冷静一下。”

“放屁。”陈延舟狠狠的骂了一句脏话。

静宜脚步不停留,陈延舟又在身后泄愤的说了一句,“其实你早就做好了打算对吧?却一直等着不说。”

陈延舟原本以为被她拒绝已经是一件让他难堪的事了,没想到很快她又再次让他感到挫败不已。

然而无论陈延舟怎样抗拒这件事,静宜要离开香江去北京,已经被她提上了日程,静宜将这件事告知了父母,虽然父母对她的决定有些意见,却并未阻止她。

叶母还有些难过,抹着眼泪对静宜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在这里好好待着,为什么一定要去北京?”

静宜抱着母亲,“妈,我又不是不回家了,只是出去工作而已。”

叶母叹了口气,“本来以为经过这次的事情,你们就可以和好了,没想到……”

静宜沉默着不说话,母亲也不忍再责怪她了。

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妥当,除了灿灿,静宜离开的那天,陈延舟带着灿灿去送机,灿灿在她爸爸的怀里嚎啕大哭,陈延舟使尽浑身解数也不能逗笑她。

——

静宜到了北京后,在李锋的照顾下,她很快的找到住处,工作上也走上了正轨,时间如流水,很快一个月便过去了。

在这里,她一个人,才来的时候陈延舟几乎每天都会给她打电话,而多半的时间都是她与灿灿在讲话。

静宜在这里久了,一个人的生活也慢慢习惯了,公司是新开的,规模不大,大大小小全公司上下只有十多个人。

日子平淡如水,除了静宜最近几天被公司的一个年轻小鲜肉追求,静宜虽然已经三十,但是长相甜美,因此看着最多也就二十五上下,静宜才到公司的时候,这位小鲜肉便看上了她,隔三差五的主动跟静宜搭话。

一开始还很正常,静宜心底只觉得对方是小孩子心态闹着玩,结果过了一段时间,小鲜肉追求的阵仗越发夸张起来。

静宜终于不堪其扰,在有一次收到办公桌上的礼物的时候,她将对方给叫了出去,有些严厉的对他说:“你以后不要给我送礼物了。”

李响不服气,他是才毕业一年的大学生,做事有冲劲,他看不上那些同龄的女孩子,感觉太幼稚了,因此对静宜可以说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