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祁说完,安旭一直望着他的目光,从他眼中可以明确此话绝非是故意危言耸听给他听得。

孙祁讲完依旧有些心有余悸,的确是他经历的,那白光,那鼓声,他依旧历历在目,他无法忘怀。

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此事,而且他与孙远再也没有去过那个方向,因为对他们而言那里像是一个诅咒,像是一个灵魂无法安息的地方。

孙祁病白的脸上多了几滴汗液,然后说道,

“安旭兄,这就是当年我的经历,至于要不要证人除了我爹,可能无人为我作证,不过信不信由你,我爹对此事已经绝口不提。”

安旭咽了咽口水,然后目视远方,从孙祁眼中他知道孙祁并没有说谎,不过要他相信这种东西的存在,他还是犹豫。

“那祁兄所说的书籍的考证又是什么,依据什么来说那里曾经的确发生过战争?”

孙祁斜眼望了一下安旭,他没想到安旭居然这么执着想知道全部,不过他说出来也可以。

“首先我们醒来后看见了遗骸,身穿战甲,手持古剑,即便那时我还小,但是我记得很清楚,绝对不会错。”

“至于关于书籍里面战争的内容,我也可以告诉你。”

安旭笑了笑,

“那我又洗耳恭听。”

永历年间,永历帝入南之初,明军的主要指挥者晋王李定国与巩昌王白文选商议后,认为永历在南部安全各方面得不到保障。

南之地乃华夏之国邻国,此时华夏之地,永历为帝,南部地处南,称之为南,地势险要,依山傍水,原始森林覆盖,接华夏之区最部。

当时Z县的省并不是原名,而为南巡之地,南巡之地接南国,边境丛林,两处交接。

当时散落于各地的明军还不少,永历的逃亡南部给这些坚持抗清的军队心理上造成了极不利的影响,当务之急是尽快将永历迎回国内。

于是在永历入南后不久,由巩昌王白文选亲统明军(从后来明军降清时清方记载看,白部也就几千人)入南迎回永历。明军进至南部雍会,磨整一带。

由于天气炎热,文选令部下解鞍休息,派两名使者与南将接洽,说明入南缘由,不料两名使者当即为南军所杀,白文选再派十名骑兵前往说清缘由,又被杀。

南之地,日光充裕,夏天有烈日灼心之感都不足为奇。

当时南部将认为明朝皇帝逃来避难,明军肯定已是些溃不成军的散兵游勇,并不足惧,看到文选军中有不少马匹,竟派二百余骑闯入文选营中抢马!

文选大怒,整兵反击,可怜这二百多名南兵,被明军追至河中,纷纷溺毙。

南军主力(曼德勒,可能很多只是当地土著)在江对岸列阵迎战。南军自恃人多势众,对南明军队看不上眼,主事大臣变牙简说:“汉人无状,然亦不多,须俟其尽渡,然后扼而尽歼诸江中可也。”

文选兵坐在木筏上鱼贯而渡,刚渡过一百多骑兵,文选在对岸下令吹起号角,百骑一鼓而前,南军抵敌不住,阵势大乱。

明军占领滩头前进基地后,文选主力陆续渡河,全面进攻,南军大败,被杀伤者据说在万人以上。

南部当局这才知道明军强劲,收兵入城据守。

白文选意欲攻城,又担心城内的永历帝的安全,只好作罢。

南部官员质问永历:“尔到我家避难,云何杀我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