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争执的,臣妾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他能不能听的懂就跟我不相关了啊。”容嫔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乾隆爷。

这是来给他儿子鸣不平的,可是看着又不太像。

自己说明白就算了,这是什么观点。

“理不辩不明、事不析不清。”乾隆爷帮容嫔解开了疑惑。

哦,原来是觉得自己做的不对。

说起这个伊帕尔罕就乐了,乾隆爷疑惑的看着她。

“臣妾要是说了,您的先恕臣妾无罪。”容嫔觉得毕竟是亲生的阿玛,若是万一恼了就不好了,还是先打个预防针吧。

皇上点点头:“说说吧。”

“万岁爷您说的有理,那您听没听过另一句话。”伊帕尔罕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嘿嘿一乐:“长于同好争高下,不共傻瓜论短长。臣妾都说的那么明白了,五阿哥还是咱们大清朝的皇子呢,只给人家一句蛮夷陋习就概括了,那臣妾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胆敢说永琪是傻瓜,乾隆爷才要生气,可又想到了才刚的承若。冷哼了一声:“好大的胆子,以后这话不许再说了。”

容嫔无所谓的点头,不说就不说呗,要紧的是咱们自己个心里都明白的。

反正认识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闭关锁国、夜郎自大的事情您都没少做了,更何况现在只是自欺欺人的装作不知道自己养了一个傻儿子,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乾隆爷不知道坐在他对面的爱妃,正在心里将她鄙视到了姥姥家去了。还觉得容嫔虽然是心直口快了一点,但只要朕一说了她还算是乖顺这一点还不错的。

不得不说,这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马车继续前行,没一会儿里边两个人就有说有笑的对着地理周志讨论起来啦。

欢笑声传到了外边,简直如利剑一般的刺伤了永琪的耳朵。

他本来是围绕在马车旁边,就等和皇阿玛万一有个什么差事交代,撩开帘子第一眼就能看见他的。

外人都说是永琪现在甚是的乾隆爷的喜欢,怕已经是皇储强有力的争夺者。永琪笑笑当做不知道,可心里未尝没有意气风发志得意满的时候。就拿容嫔刚刚的例子来说,以前永琪在后宫泯然与众人已的时候,去景仁宫给皇后娘娘请安都被容嬷嬷那老货教训过。

可当时再生气,也就是唯唯诺诺的应下来,也没去理论啊。

现在则不同,永琪虽然嘴上不承认,可心里觉得自己已经因为皇阿玛的宠爱不一样了。所以脸面才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损伤,但此刻听到皇阿玛与容嫔有说有笑的,永琪被怒火烧热的头脑才渐渐的冷静下来。

他以为自己在皇阿玛心里不同了,可这份不同并不是唯一的。

就拿当年的四阿哥来说,皇阿玛在前朝后宫都已经多有倚仗,亲生的额娘更是形同与副后,授业恩师是三朝的老臣……可这么多耀眼的过去,现如今还不是一样都化作了一杯黄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