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心,听着有意。

像是之前百思不得的事,忽然之间有了一个突破口。

一时间,乾隆爷的脑子里闪过许多的念头。

南巡的人,宫里的妃嫔,五台山的太后,像是隐隐的有条线,伸手却握也握不住。

只想着要吩咐吴书来,好好盯着福伦大学士一家与延禧宫看看。

“万岁爷?”伊帕尔罕这还等着解惑呢,可这人竟公然就坐在自己对面发起呆来。

该不会是在来的路上,被那位‘姐妹’歌声或是舞姿的惦记上了吧!

她可都听吉娜说:养心殿往宝月楼来的几条路上都被小答应贵人们,早已经兵分几路的占领了。

存在即是合理。

更何况都是人家自己,在这鬼地方还是合理合法的。

不是不能惦记,但你当着人家面是不就有点不厚道啦?

乾隆爷回了神,可不知道他爱妃这会儿的功夫,脑洞就已经开的这么大。

还想着办法劝人家呢:“难怪岚嬷嬷说是你晚上睡得不安稳,整日介脑瓜子里想的都是这些个有的没的,半点的用处没有。

还不如像前几日似的看看的诗词来的。份位高了,不管是令妃就是延禧宫的里的格格阿哥们也都好,还不许人家欢喜一下。”

他是想说子凭母贵吧,分明眼下就只有一个七格格而已,也不知道哪来的阿哥!

哼……

也就是他生在了好时候,这要是在伊帕尔罕前世那地方,真要是再一下生出三五个男孩来,从吃奶、尿布、读书、工作、房车,老命不要你去了半条,那得是赶上多好的政策。

当然,伊帕尔罕上辈子也就一小市民来着,她完全已经忘记那些个豪门的太太们依然放话想要留个孙子的!

呃……这是拿孩子她妈咪当成是小母猪了吧。

囧囧的,果然是各有各的难处。

跑的有点远,话说回来。伊帕尔罕虽然觉得乾隆爷的话说的也不都对,但本来她也就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换个话题而已,犯不着纠缠。

前些日子在船上也没什么消遣,伊帕尔罕猛然想起前世的胎教来。

其实关于‘胎教’,伊帕尔罕所了解也就仅限于这两个字表面的一点意思。

想她小时候,摄影师老爹可能让非洲狮子给啃了,剩下她和妈妈朝不保夕的,哪有那闲工夫。

在生存的残酷前,还能顾忌到理想的崇高,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譬如伊帕尔罕活了半辈子,她依旧还是没那么先进的思想。

虽然也崇拜与住着茅草屋还能写出‘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杜甫,更是读到陆游的‘王师北定中原日,勿忘加祭告乃翁’也会感动的眼睛湿润。

可日子过的还是小老百姓的日子,即便现在已经是大清朝皇帝的妃子了,伊帕尔罕最大的愿望也就是消停的活着而已。

正胡思乱想着,岚嬷嬷进来回禀说是十阿哥与阿訇小王爷给万岁爷和娘娘请安来了。

“快叫他们进来,这有些日子没见还规矩了,知道等着嬷嬷通传。”容妃开始就喜欢这两个小家伙,现在自己都要升级当额娘了,骨子里对于孩子的喜欢更是多了一层别样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