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静,静得让南城的许多人早早的安然入睡。

可是,在南城没有多少人知道此刻在应苑酒楼正发生着一幕残酷的事件,而正是这件事情成为了之后轰动整个北渊国乃至九州大陆的导火索。

许沐川的步伐轻慢,似乎并没有半分的着急。

“你知道吗?老鼠在受到慌乱的时候,会本能的要找一处脆弱的地方打洞逃脱。”

许沐川走至玖自冶的身前停下来了,微笑着说道:“若是我将这个铁盆绑在你的肚子上面,然后使劲的敲打着铁盆发出嘭嘭的声音。你说,这几只老鼠会不会用锋利的爪子在你的肚皮上开一个洞口,然后钻进你的肚子里面,慢慢的将你的五脏六腑给一寸一寸的爪碎呢?”

随着许沐川平静的话语一落,玖自冶直接陷入了呆滞。而冉宏和傅恒生等人却是霎那间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眸的直视着许沐川的背影。

“嘶——”

阵阵的冷吸声极为刺耳的在柴房内响起,就连像冉宏这等一流高手都不得不为此感到心惊胆颤。

冉宏和傅恒生他们杀的人绝对数不过来,可是他们一般都是一刀或者一剑毙命,从来就没有折磨过一个人。他们听着许沐川的话,脑海中就不断的展现出老鼠在慌乱时撕破玖自冶肚皮的画面,一股寒意直涌心底而来。

“你杀了我,杀了我啊!”玖自冶狰狞的面孔上夹杂着浓浓的恐惧之意,现在的他不求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只是希望可以能够死去。

承受着无数蚂蚁的叮咬感和流着鲜血的无力感,玖自冶心底坚持的信念被不断的抨击着。他不怕被鞭打和死亡,他只是害怕慢慢的等待着死亡的那种感觉。

“想死?没有这么简单的,你手上染的鲜血太多太多了,让你就这么死了,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许沐川嘴角含着一抹微笑,轻声说道。

在玖自冶看来,许沐川的微笑是那么的恐怖。

“冉将军,将铁盆罩在他的肚子上,盖在铁盆上的网子先别撤去,让他慢慢的享受这种无助和恐惧。”许沐川双手负背,转头看向了身后的冉宏,轻笑道。

冉宏迟疑了一会儿,立马反应过来,将心里的震撼给压制下去:“是。”

然后,冉宏就按照着许沐川的要求,将整个铁盆罩在了玖自冶的肚皮上面。现在,玖自冶的肚皮和铁盆内的三只老鼠只隔着一张铁网了。

在冉宏将铁盆固定在玖自冶的肚皮上面时,玖自冶明显的在颤抖着身子,喘息的粗气中满是惧意和恐慌。

看着铁盆固定好了以后,许沐川轻轻的在铁盆上敲打了一下。

“嗡嗡嗡……”

铁盆立刻就发出嗡鸣的声音,而在铁盆内的三只老鼠却是慌乱无比的开始在上跳下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