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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_52488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是牛老太太来救自己的孙子?要真是这样,那饭菜有毒这句话就必然是真的,老太太暗中也救了几次大少,更没有理由出卖自己的孙子,这一次只怕也是用了什么法术,借着看守的嘴,前来送信。 [800]-- 这也就罢了,不过有毒没毒,不吃也就心安理得了,可是这事儿又没有那么简单,谁也不知道几个人要在这里呆几天,一天两天还‘挺’得住,这要是时间一长,饿也得饿死!

那送饭饭菜的人在地上‘抽’了一阵风,不大一会儿功夫就醒了,爬起来满怀疑‘惑’的看看四周,直眉楞眼的走了。四个人看着满地油汁和踩成烂泥的饭菜,虽说明知道不能吃,可饿了半天,刚刚看见了食物又化成了画饼,肠胃里一阵翻腾,觉得更饿了。卜发财‘舔’‘舔’嘴‘唇’:“我说傻柱子,不能够吧?他们真敢下毒?就不怕冯‘玉’祥找他们麻烦?我看这人八成是‘抽’风,借着疯劲儿把咱们的好东西都给糟蹋了,这地方又冷又‘潮’,指不定还得出什么事儿,不吃点儿东西可不行,依我看,还是再叫点儿东西吃吧,就是死,饱死鬼也比饿死鬼强!”

“你快拉倒吧!”牛二柱差点儿没给他一个嘴巴,“你还能有点儿出息不?几盘儿菜,一碗饭就把你馋成这样儿,你上辈子是饿死鬼投胎?还他妈做饱死鬼,你愿意你做,老子还想多话几天儿呢!再说了,这刚刚饿了一顿,你至于么?看这个意思,石友三和韩复榘还得来,当然,韩复榘可能没那个脸了,不过石友三却不能不来,到时候跟他一商量,说不定就有了办法,你小子难道就这么急。一会儿都等不了?”

卜发财被一顿抢白,立刻就没了脾气,嘟嘟囔囔,缩到一边儿生闷气去了。牛二柱说的倒是理直气壮,可惜自己也是饥肠辘辘,饿的几乎前心贴后腔,几乎能吃下一头牛。大少知道这么下去不是回事儿,回头再看那两位。脸‘色’青黄,估计也差不多少。大少为了分散注意力,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两人聊天儿,一来二去,就把俩人的底儿给‘摸’透了。

不出牛二柱所料,这俩人突然出现在棺材铺,就是奔着栽赃陷害来的,至于究竟为了什么,他们只是奉命行事。也根本不知道,只不过后来看见那么多金子,见财起意,这才倒了霉,跟着大少成了阶下囚。[ 超多好看]这也在牛二柱意料之中,不过这俩人可是憋了一肚子气,你不管咋说。自己是给黄三儿没命的,出了事儿,你他娘的面儿都不见,愣装不知道,这你妈也太不够意思了,看来当老大的都差不多。不管是黄三儿还是马凤山,都他娘的是卸磨杀驴的货!

这俩人愤愤不平,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据说这几天黄三儿家里来了不少人,五行八作,那条路上的都有。有那么几个神头鬼脑,怪模怪样,好像是走江湖变戏法儿的,听说还会点儿歪们邪道儿的东西,另有几个军人进进出出,关上‘门’就和老家伙聊半天,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不过听和朱把头相好的丫鬟说,这些人大有来头,似乎和段祺瑞有点儿联系。

这俩人说的颠三倒四,一般人都琢磨不到里头的联系,不过牛二柱何等聪明?把前前后后的事儿串联到一块儿,忽然就察觉出了里面的关联。想来这黄三不甘心屈居人后,为了和马凤山抗衡,已经和段祺瑞勾结到一块儿了,老段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黄三儿手底下有几桥儿人,俩人正可以互相利用,各取所需,不过以段祺瑞的身份地位,结‘交’一个大‘混’‘混’,似乎是另有企图。

几个人正说着的时候,那送饭的竟然去而复返,大老远看见四个人,似乎是愣了一下儿,迈步走近牢‘门’,装模作样的收拾碗筷,不停的那眼瞄着几个人,似乎对他们的表现有些惊讶,牛二柱愣装不知道,继续和俩人聊天,那人等了半天,见四个人毫无反应,也只好走了,不过似乎十分失望,一边儿走,一边儿回头观察众人的脸‘色’,像是心有不甘。

这回牛二柱算是彻底打消了疑虑,看来那人说的是真的,这饭菜里要是没毒,这送饭的也不会是这种表现,这事儿倒是解决了,可以后吃饭的事儿咋办?难道真就水米不沾?那样倒是毒不死,可要是饿上一两天,四个人都能直接晕菜,到时候人家叫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拿着刀挨个儿捅,哥儿几个也是一点儿反抗的力气也没有!

四个人正在愁眉不展,到了掌灯时分,外边儿来了探监的人,大家也不用看,一听那咋咋呼呼的声音就知道是石友三,果不其然,屁大点儿功夫,这小子一步三晃,满嘴酒气的走了过来,不过这一回可只有他,韩复榘并没有跟来,大概这韩复榘也知道要脸,刚调戏完人家媳‘妇’,不大好意思跟人家爷们儿称兄道第!这石友三满脸红光,大概这一天过得‘挺’滋润,见了面儿就喊:“哎,我说哥儿几个,今天过得咋样?可还舒心?那帮杂碎没难为你们吧?”

“石大哥,你还说呢,还舒心?我们四个没死就不错了!”牛二柱见韩复榘没来,也不好发作,只得就事论事,把这一天发生的事儿叙述了一遍,重点把那送饭的反常举动描述得详详细细,当然,事儿没有暴‘露’,只说是一时疑心,发现了些疑点而已。石友三一听就翻儿了,一蹦三尺高,要狱长叫来骂了一个狗血喷头,谁知道典狱长一来,五个人都傻了,就他娘半天的功夫,典狱长居然换人了,一打听,原来的典狱长是个猴儿‘精’,发现苗头不对,立刻写了辞职信,带着老婆孩子奔了北京,新典狱长上任才不过半天!

不过即便如此,石友三也没饶了他,连比划带骂,就跟训儿子一样,看的这四个人都于心不忍,石友三耍完疯,叫典狱长把那送饭的叫来。典狱长虽然不归军队管,可人家手里有枪,这年头儿有枪的是大爷,要命就得听话,满监狱的看守就跟火烧屁股似的,发了疯的一顿找,还真就在厨房里找着了,不过也晚了,这人已经死了,七窍流血,显然也中了毒。

石友三更急眼了,你们这是土匪窝是咋的,随随便便就死人?这他妈又是谁下的手?这小子暴跳如雷,看意思真能掏出枪来‘弄’死几个。大少一看不是事儿,反过来赶紧解劝他,这可不是牛二柱窝囊,事儿已经出了,死无对证,你又查无实据,闹翻天也没办法,况且这监狱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儿,你闹的太凶也不行,你咋咋呼呼,倒是出气了,可这里头要有心眼儿小的,记恨在心,回头给点儿小鞋儿穿,那这情况可就更统复杂了,眼下最主要的事儿可不是查出真相,这世界上稀里糊涂的事儿多了去了,关键是解决吃饭的问题,随便儿吃不行,一口不吃更不行!

四个人把石友三劝住,打发了典狱长和狱卒,凑到一块儿商量对策。这石友三酒劲儿还没醒,把‘胸’脯子拍得啪啪山响,说这事儿根本不用发愁,也不用‘尿’兴那帮孙子,以后送饭的事儿就归他了,军营里啥好东西都有,每天开了饭叫自己的士兵给送过来!牛二柱哼哈的答应着,其实心里明白,这他妈就是满嘴喷粪,你当军队是你们家的?你一个小连长有这个权力?再说了你能保证半道儿不出事儿?

商量来商量去,到底是牛二柱有办法,这事儿不能靠官面儿,还得靠帮派。石友三起不了多大作用,也就来回送个信儿罢了。关键得看马凤仪,最好找几个弟兄,‘混’进监狱里,或者当厨房的大师傅,或者就扮成送饭的,每天的饭食不用监狱里的,就从外边儿买,‘混’在牢饭里一块送过来,这样吃着心里才踏实。石友三虽说酒气上涌,心里其实也是明白的,刚才只不过借酒装疯而已,听了大少的话也就顺坡下驴,‘交’代了几句废话,急匆匆回去送信儿。

牛二柱心里一动,急忙把他叫住,附在耳边嘱咐了几句,五个人这才分别。这一夜无话,到了第二天一早,监狱里人来人往,比平常热闹了不少,似乎和昨天不大一样。大少等人也不言语,静静的看着周围的动向,不大一会儿又到了吃饭的时间,走廊里杯盘‘乱’响,跟昨天一样,一个狱卒打扮的人提着篮子过来送饭,到了牛二柱等人面前,这小子装模作样拿出几碗臭饭,趁人不备,变戏法儿似的‘弄’出几套煎饼果子,悄无声息的递了过来。

几个人饿了一宿,一见吃的东西,立刻就要放进嘴里大嚼,牛二柱却赶紧拦住,上下打量了这狱卒几次,忽然开口问道:“兄弟倒是面生,不知道是哪里人,大概是新来的吧?”那狱卒一瞪眼:“吃你的饭,哪儿那么多废话?”这话说完,往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又说,“牛副帮主,咱是土生土长的天津人,家住杨柳青,‘门’前一条清水河,别的不用说,您老‘门’儿清!”

大少轻轻一点头,这就对了,正是自己临走‘交’代的几句话,暗号儿对上了,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牛二柱将此人‘弄’走,把煎饼果子使劲儿往嘴里塞,一边儿狼吞虎咽,一边儿瞧着那些来来往往的狱卒冷笑:“‘混’账王八羔子们,你当二爷是空子?瞎了你们的心,二爷玩儿这些的时候,你们还吃‘奶’呢!老子倒要看看,你们还能玩儿什么‘花’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