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走进屋来,他捂着鼻子,站在他不远处的地方,鞠躬喊了声“父亲。”

何父瞪他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发一言地上楼。

何焕言已经习惯了他父亲的态度,反正父亲不喜欢他,以前还会拼命地讨好,现在却觉得没必要了。他喜欢就喜欢,不喜欢他也不在意。反正他就是这么副德行。

何父上楼以后,何焕言就走到角柜处,从里面拿了药箱,准备上楼。

谁知,他父亲很快就又走了下来,“管家,快去开门!秦大少爷来了!”

管家听了,立刻就往外跑去。

何焕言微微怔了下,秦余安到他家里来做什么?

不过,也不关他的事,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拎着药箱准备上楼。

“你给我站住!没听见秦大少爷来了吗?”何父怒吼。

何焕言眉心紧锁,“爸,秦余安又不是来找我的,你自己跟他聊就行了啊。”

“你这混账东西!成天除了泡吧喝酒玩女人你还做什么?”

说话间,秦余安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秦家和何家素来有生意往来,何家又依仗着秦家,是以何老爷才对秦余安如此地尊敬。

此刻,见秦余安进来,他连忙热情地招呼他,“余安啊,真是好久不见你了,来,来这边坐。”

“世伯好。”何临是长辈,秦余安也很是尊重地像他问了好。

何临笑眯眯硬了一声,便上前,准备拉秦余安到边上来做。

哪知道,却又听见秦余安道:“世伯,现在今日来,是想问何少爷要一个人。”

“人?什么人?”何临听见秦余安这样说,突然有些紧张。

秦余安目光如炬,沉着脸,盯着站在何临后侧的何焕言,“何少爷,请你把唐安安交出来。”

何父一听,立刻转头看向自己儿子,“你怎的回事?安安怎么会在你这里?你把人家姑娘怎么了!”

何焕言对唐安安的那点心思,何临是很清楚的,所以听见秦余安要人,他一点也没有怀疑,只觉得定是自己儿子把唐安安藏了起来。

何焕言眉头一紧,破口而出,“爸,怎么人家说什么你都信呢!唐安安能在我这里吗?我没事儿抓她来做什么!”他说话斩钉截铁的,气势十足,反正就是咬着牙不承认!

“你捂着鼻子做什么?谁教你这样说话的!混账东西,把手给我放下来!”何临看见何焕言捂着鼻子说话,一点形象也没有,顿时就上了火,瞪着他怒吼。

然而,何焕言听了这话却是将鼻子捂得更紧了。

何父气得直想打死他,一把将他手给拽了下来。

鼻子上,一道明显的牙齿印,还往外汩汩地冒着血。

“你这是怎么回事!谁咬的?”何父问道,虽然恨自己儿子不成器,但见他受了伤,心里还是疼的。

秦余安瞥了一眼,瞳孔骤然收紧,怒问:“唐安安呢!”

秦余安怀疑那牙齿印是唐安安反抗他时咬的。心里蓦地恐惧起来,不敢想,如果唐安安有个什么,程予季这你会发疯的!

想着,恐惧突然袭布全身,他猛地一下推开何焕言,自己大步往楼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