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亮起，周湘湘和慕南城迎着晨曦，缓缓地开车回城。
途中，慕南城接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再一次改变了周湘湘对他的认知。
电话那头的人在和他说了一分钟话以后，慕南城突然打断了他，“我拿薪水养着你们，是叫你们专门来给我捅篓子的？捅了篓子自己不去解决，跑来跟我汇报，难道还要我整天跟在你们后面，给你们收拾烂摊子？”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都还算正常，即使有些生气，但好歹还保持着淡然。
他真正发火，是电话那头的人死不悔改，还在那边不停地找借口，推责任。他没有用蓝牙耳机，开的车载免提。
所有的对话，周湘湘全部都听见了。
她听见电话那头的人在拼命地推卸责任，试图把责任往一个叫做MAY的人身上推。
她抬起眼睛，偷偷地瞄了慕南城一眼。
慕南城的脸已经彻底地阴沉了下来，下巴肌肉紧紧缩着，他在极力地控制自己，他用力地握着方向盘，指节泛白。
周湘湘只瞄了一眼，便立刻收回了视线。那一刻，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员工，要完蛋了。
她还在替那个不知悔改的员工担心着，便听见慕南城暴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吓得她头皮都麻了一下。
“你TM能做就做，不能做就立刻给我滚蛋！别TM找这么多借口！简直混账！”
周湘湘从来没见过慕南城发这样大的火，坐在他身边，悄悄地屏住了呼吸，生怕惊扰到他。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错了，慌慌张张地开始认错，不过，已经为时已晚。
慕南城生气地摁掉了电话，还低声地咒骂了一句。
周湘湘心口紧了紧，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他的情绪。
慕南城大抵还是要急着回去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挂了那个电话之后，车速便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