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倒是把苏夜问愣了。一直以为不够了解她，可其实是她的整场人生能够让人去了解的，寥寥可数。
她的身世、她那个流氓一样的弟弟、初中没毕业就开始打工、打工时间最长的就是各个夜场……
她过去的人生，除了赚钱好像也没什么值得提的事情了。
她的情况确实不用再额外介绍。
苏夜帮她的咖啡里加了一颗糖。
明薇怔怔地看着，良久，“我不爱加糖。”
苏夜突然伸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生活够甜蜜了吗？不够甜就多吃点糖，没事喝苦咖啡干嘛？生活的苦还没受够？”
明薇怔了怔，虽然是歪理，可她听着，心里确实觉得挺温暖。
因为苏夜的这句话，她后来便开始喜欢加糖的咖啡了，而且要加得很甜很甜，甜到腻人的那种。
生活够甜蜜了吗？永远不够啊。
“你有想问我的吗？”明薇还在走神，苏夜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她微微一怔，随后想了想，问：“你和多少女人发生过关系？”
苏夜盯着她，眼睛突然睁大了些，难以置信地道：“我以为你会问关于我和湘湘的事情。”
明薇心里泛着苦，面上却带笑，“有必要问吗？你很爱她，我知道。”
苏夜深深看她一会儿，手指随意地在桌子上敲了几下，“嗯……我想想，大概有六七个吧。”
明薇拿着咖啡勺的手猛然一顿，眉心紧紧地蹙了起来。
苏夜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你……你自己要问的。”
明薇抬起眼狠狠瞪他，突然，拎着包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