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文丽一脸烦恼地说:“伯母,这个时候,您可要态度坚决啊。就算文森跟我没办法在一起,您也不能让那女人坏了文森的名声啊。这要是传开了,说文森找了个离婚女人,还带着一个拖油瓶,以后他怎么做人啊?对他未来的工作也是有影响的。”

霍妈妈眉头紧皱,一脸忧愁。虽然说,她觉得那个叫阮凝的人不错,而且,自己儿子也老大不小了这么多年没动过凡心,差不多能结婚也行啊。

但是,他好容易对一个女人有兴趣了,怎么就看中个离婚带孩子的?这一点是没办法接受的。

不过霍妈妈是个护犊子的,她没当着邵文丽的面说什么。毕竟,这是自己的家事。就算文丽从小是她看着长大的,也不愿在别人面前说自己儿子的不是。

“你肯定看错了。文森一大早就回县里了。哎哟……突然有点头晕呢,文丽啊你随意,我得去躺躺了。”霍妈妈说完抚着额头回了自己屋子,邵文丽则气呼呼地离开了。

这会儿,她感觉自己跟吃了土一样难受。本来想整整那个小妖精的,谁知道,她还把霍文森找去了。要说这霍文森也够奇怪的,多久不回家,偏偏这个时候回来了。

气死了气死了!

霍文森回到家里,看到妈妈正襟危坐在客厅沙发上。他一脸淡定地往自己房间走去,却听母亲一声大喝:“站住!”

“怎么了?”霍文森皱起了眉头,人也坐在了母亲身边,一双黑眸认真地打量着母亲,很费解的问:“谁惹您生气了?”

“哎哟,哎哟……”霍妈妈气急败坏地在霍文森肩膀上捶了几下,“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不知道吗?装傻充愣就行了?”

霍文森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我做什么了?”

霍妈妈气恼地说:“你说说你,自从跟文丽分手,多少年了没交过女朋友。你三十好几了不结婚,我们也不催你,事业为重嘛,可是你也不能找一个离婚带着孩子的女人啊!我看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女人,八字还没一撇那,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妈,文丽说的?”霍文森剑眉紧皱,一脸不悦,“她说什么您就信什么?好,今天让您来评评理。之前是我对阮凝有想在一起的意思,但她拒绝了。她说不想耽误我的前程,也不希望有人对我指指点点。而且,还说您是一个好母亲,让我不要伤您的心。”

霍妈妈一听,这阮凝跟她想的,跟文丽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疑惑地问:“她……她真是这样说的?”

“真的。所以,您儿子被拒绝了。”霍文森一脸郁闷,满眼伤感地望着自己的母亲,“您说,是不是我太无趣了,她看不上我,嫌弃我老?”

霍妈妈当下就护犊子了,“笑话。我儿子英俊潇洒、成熟稳重、聪明智慧、知书达理的,怎么会被嫌弃?她,她凭什么嫌弃?”

“那您说,她为什么拒绝我?”

“肯定是……肯定是觉得你们不合适才拒绝你的。啧……”霍妈妈觉得自己被儿子套进去了,在说他跟那女人有没有在一起的事呢,怎么帮他分析起来被拒绝的理由了,“你真被拒绝了?你们俩真没在一起?”

“真没有。您看,怎么解释您都不信。跟邵文丽一样,她也是不信,这不,在三山县想着办法找阮凝麻烦,还得我出面解决。

还有昨天,阮凝来咱市里想去制衣厂进货的,结果呢,文丽动了手段,让阮凝大晚上一个女人家,连个招待所都住不上。这还不够,还跟制衣厂打了招呼,不让人进门。

这阮凝是多聪明的人啊,一想就知道肯定是邵文丽因为我对她使了绊子,再说,大晚上的也实在是没招了,这才找我解决问题。您说说,文丽这事做的对不对?”

“这样啊?”霍妈妈想想刚才邵文丽一脸不高兴来找她,说了很多阮凝的不是,这是想借她的手对付阮凝啊。“文丽做的确实有点过份了。”

“托文丽的福,我跟阮凝本来没什么,被没有也成真的了。妈,要是我真的跟阮凝在一起了,一定会带她来见家长的。你现在就别操这个心了。”

“那,她昨天晚上住哪儿?”

“住我那儿了啊。”

“什么?”霍妈妈差点跳起来,霍文森却一脸淡然地说:“那怎么办,大晚上的,总不能让她睡大街上吧?”

“那你也不用让她睡你那儿啊,这风言风语的要是传出去……你就不会给她找个招待所住?”

“妈,我英明的妈,我要带她去招待所,得亮出我身份吧,不然文丽打过招呼了,能让她进去吗?我一亮身份,结果是什么?市长儿子带不明身份女人入住招待所。流言蜚语啊……”

霍妈妈一脑门子的冷汗,“是啊。你的顾虑也不是没道理。可是……可是总觉得住你那里不合适啊。”

“放心,大晚上没人看到。今天一早,人就走了。”

“你们俩没有发生……”

“妈!您觉得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就算我是,她也不是。您就别发挥丰富的想象力了。您要是不放心,就去我那儿盯着好了。这事给我爸知道了,说不定又把我发配到什么边疆了,到时候您可别想我。”

霍文森说着就回自己屋子里去了。霍妈妈则悲催了,一边恼邵文丽弄出这么一桩棘手的事来,一边担心自己丈夫知道后把她儿子又发配到边疆去,还的忧心儿子跟阮凝真在一起,真是头疼死了。

……

阮凝顺利地拿到货,和小桃一起检查新货,确定没有质量问题才挂到了衣架上展示给顾客,她心里慢慢地都是期待。期待自己的眼光被大家接受。

大概是天冷的关系,人不算多。阮凝坐在沙发上看一本书,小桃则在招呼一个买衣服的客人。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进来,阮凝就上去招呼。

“随便看看,有看中的可以去试试。”她面带微笑。那女人则左看看右看看,最后一脸鄙弃地说:“都什么玩意儿啊。一件比一件难看,看看这件,这叫什么衣服啊,别说穿了,看着都觉得恶心的快吐了。”

阮凝面色一窒,完全没料到会迎接到这么一位客人,小桃忍不住了,“你怎么回事啊。不喜欢就不要买了,说这么难听做啥?”

那女人一脸不屑地说:“你管得着吗?我告诉你,我骂你是看得起你,你应该知道感恩。衣服不咋地,这老板也不咋地,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真是恶心。”

小桃正要骂呢,阮凝却不疾不徐地来了一句,“哟,昨天做梦被狗咬了。没想到一大早这梦就照进现实了。”

那女人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看起来,气怒地指着阮凝的鼻子:“你,你骂谁是狗呢?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顾客的?什么素质啊?还老板呢?如此出口伤人,没素质!”

“我也没说你呀,急着对号入座做什么啊?怎么,老板就不是人了?被人骂还得高兴的跟中了大奖似得?顺带还得感谢你全家?别逗了,被人骂了不生气的那是出家人,我可是世俗之人,没那么好的修为。

我看你也不是什么顾客,真的顾客挑剔点我也认了啊,人家起码是真因为觉得商品不好,不带险恶用心的。

你是专门来找茬的吧?哦,我想起来了,你家好像在街尾摆摊卖衣服的吧?我说你不好好卖自己衣服,跑我这儿瞎折腾什么呀?

我恶心?我怎么恶心你了?我是抢你男人了,还是骂你全家了?无冤无仇的你可积点口德吧。我告诉你,我可不吃你这一套!你是自己出去,还是让保安丢你出去,自己选吧。”

“你……哼!”那女人转身走了。小桃忍不住嘀咕,“这什么人啊。不骂骂人,心里就不痛快是咋的?”

“别管她了,该干嘛干嘛。”阮凝继续看书去了,没多久,桌上的电话响起来了,她接通后听到大军急急的声音传来,“凝姐,你快来煤院,出事了。”

“好。我这就过去。”

阮凝急匆匆地赶去了煤院,只见本该今天出车去k市的几个人全都在院子里。她不由疑惑地问:“出什么事了?”

司机徐自力说:“妹子,是这样的,我家里给我在厂子里找了活干。这司机的活,我没办法做了。实在是对不住你。最后这个月的工资,我不要了。”

另一个司机周石磊也说:“我的情况跟徐哥一样。家里人觉得这活儿太不顾家了,让我做点别的。这个月工资我也不要了。”

说完两个人就要走,阮凝却脸色一冷,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一改平日的温和,厉声说:“徐师傅,周师傅,我阮凝平日里也没亏待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