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周寒这么说,我很气愤,没想到我在他的眼里只是一味药材,就像存放在中药铺药材抽屉里的那些草木一样。我双手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就像是要把他握在手里,握碎一样。

“周寒!”我厉声叫到他的名字,情绪的激动让我飞声音也不自觉的抖动起来:“虽然我们才相识不到两天,但我自问还是以诚待你!你说要替你妻子寻找治病的玉蛇血,我二话不说就陪你一同前来。”

周寒并没有跟随我的情绪一起激动起来,他不紧不慢地对我说:“如果不是我答应帮你重新制作法器,你会这么爽快的答应帮我吗?”

周寒的话让我无言以对,原本我还义正言辞地觉得他是以怨报德,可如今被他这么一说,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没错,其实我们之间也只是一场交易而已。

“你也别怪我,赢宇!之前在医院里我告诉你的那些大多数是真实的。”周寒说话的语气依旧平缓,但是我却觉得他平静的情绪下没有任何的善意:“如果不是你告诉我你姓赢,那么我想我顶多也就在你喝多的时候抽掉你几管血用来制作给我妻子治病的丹药。不过得知你的姓氏之后我改变主意了,我要你的性命!”

“他姓赢怎么了?姓赢就该死吗?”一直没有说话的杨奕突然跳了出来。

“姓赢怎么了?”周寒说话的语气不再平缓,而是带着深深的怨恨,他停了一下,然后伸手摘下了口罩,露出了那张没有鼻子的脸庞:“这就是他们姓赢的杰作。”

之前在医院里见到周寒取下口罩时虽然我被吓了一跳,但始终没有觉得恐怖,但是这会儿,他因怨恨而扭曲的面部让我感到了一丝恐惧。我听见身后传来“啊”的一声惊呼声,于是回头看了看。杨奕正盯着周寒的脸,她似乎也被周寒所惊吓到了。

周寒摘下口罩后一直没有说话,他面色冷峻地看着我,就好像我是剮去他鼻子的始作俑者一样。杨奕察觉到了周寒表情中的含义,她小心翼翼的问我:“真的是你干的?”

杨奕虽然用询问的语气对我说,但是从她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中我知道她已经开始慢慢相信周寒的话了。我连忙转过身去,伸出双手,紧紧抓着她的肩膀对她说:“在你心里我会是这么残忍的人吗?”

杨奕的眼神不置可否,她挪开了我抓着她肩膀的双手。

这一幕没有逃脱周寒的双眼,他火上浇油地说道:“赢宇,你敢说这一切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我侍奉了他那么多年,他身上的气场对我来说已经像熟悉气味一样刻在了我的记忆之中,初见你的时候,我就闻到了这股熟悉的气味,当时我以为只是巧合,不过我也庆幸拥有这种气味的男人同样体内拥有旺盛的阳气,而混合有这种阳气的血液是治愈我妻子最好的良药,可是你却偏偏和他一个姓氏,这之间是怎么一回事,赢宇我想你也应该知道吧!”

周寒说完,向后退了几步,和我之间又拉开了一段距离,我知道他这么做是准备要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