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将至,李晨语一行人走了三十多里路,天际最后一丝亮光隐去,一行人行至一片开阔地,停了下来。

“爷,歇歇脚吧?等会属下去打几只兔子,烤了填填肚子,到时在接着赶路。”宋庭季白商议。

季白看向李晨语,“歇会脚,等会儿衬着月色明亮,我们在赶路。”

“歇会吧,你们累了,”李晨语随意找了块石头,坐在上面,朝四周看了一圈。

这个一片空地,地上石缝中钻出野草,周围不远处就是山壁,后方是野地,半丈高的野草生的茂密非常。

野草地里传出虫鸣,一声悠长不断,一声未停,另一声接着响起,连成一片。

捡柴生火,李晨语也不闲着,说了一声就朝野地里去。

季白紧跟了上去,仔细看着脚下,边说:“今日见这山上有不少的野兔,这里定有不少猎户设下的陷阱,走路是要小心脚下,见到有布条或者绳子之类的标志,那就是设下的设下的陷阱了。”

说这话儿,就听不远处有声响,季白顺着声音,朝斜对面看,月光虽明亮,但野草地里有什么,他看不清。

只见李晨语几步走上前,弯腰捡起什么。

季白走近一看,笑了起来,“野鸡喜欢在夜里和清晨出没,运气这么好,刚走了几步就捉到一只,这附近应该会有野鸡窝。【零↑九△小↓說△網】”

季白当然不会天真的想野鸡是怎么倒下的,有李晨语在,别说无声无息的倒了一只野鸡,就是倒了一只猛虎,也没什么好稀奇的。若不然,他不会就带这么几个人进这大山,此时正是野物繁衍的时期,也最是凶猛的时候,若遇见猛兽,说不定就出不去了。

李晨语好奇的看向季白,道:“你一个大家公子,怎么还知道这些个?”

季白接过野鸡,提在手上,边跟着李晨语身旁,边道:“我年少时在京城长到十四岁才算彻底回的金陵,在京城时,每年都要邀三五好友,去山上打几回猎,也读过不少闲书,读的起了兴致,就骑马跑去山上打猎,待上个三五天尽兴了再归,期间各式野物也都打到过。晨儿打过猎吗?”

李晨语勾唇笑了笑,“让我打猎纯属是欺负是猛兽。”

顿了顿,抬头看向月亮,似是感叹:“我也没打过猎,无猎可打啊!”

季白没问她为什么无猎可打,说起了别的,“等先生的身体恢复一些,我们就去平丛打猎,哪里地势比起这山来略显平坦,其中猛兽却也不少见,到时去游玩一番,有兴趣就拉弓射几箭,没兴致就去桃花山摘果子。【零↑九△小↓說△網】”

李晨语没有不应的,两人说着话,就捉急三只野鸡,以后在看见又野鸡飞快的跑过,李晨语也没在动手。

想着换个口味儿,眼尾处就扫见季白身子一晃,轻呼了一声,倒了下去。

李晨语脚下一错,快如闪电般出手,拽住了季白的腰带。

季白半截身子都悬在一个黝黑黑的洞口上方。喘了几声,定了定神。

扑簌簌的落土声响,李晨语的手用力,猛然一拉。

呲啦——

季白瞪大眼,倒抽了一口凉气,手臂胡乱挥动了几下。

李晨语有点傻眼,又连忙一步夸上山,挥手朝往下扑的季白去,堪堪碰到衣角,手指紧紧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