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沈孟青很久没请客了,所以大伙都到得挺早,沈孟青和苏思琪齐齐出现的时侯,闹哄哄的屋子里突然就安静了,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正确的说是看着他们牵在一起的两只手。

方卓越最先反应过来,带头鼓起掌来:“恭喜沈公子和思琪妹妹修成正果!恭喜恭喜啊!”

其他人也纷纷附合,见惯了沈公子的淡漠疏离,难得今天笑得如此亲民,不闹一闹好象都不象话。

江朴良端着酒杯就朝沈孟青冲过来:“哎呀呀,沈公子,您终于是抱得美人归了,恭喜恭喜,这杯酒一定得喝了!”

沈孟青正要接,苏思琪却抢过去,以前她替沈孟青代酒代习惯了,见往他这里的来的酒自然就拦下了,“我来,我替他喝。”

“这可不行,”江朴良又把酒夺过来,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怎么能放过沈孟青,“你也跑不了,一个一个来。”

沈孟青瞟了苏思琪一眼,“我喝酒你接什么?一边坐着去。”

苏思琪想现在她是沈孟青的人了,不能象从前那样跟方卓越他们疯闹,于是哦了一声,想坐到桌子另一端去,男人却又拖住她:“去哪?”

苏思琪指了指一个空位:“我坐那里去。”

男人将她按下在边上,低声说:“哪里也不准去,就坐这里。”

杜铭宇叫起来:“哇,沈公子,这些人里边我就佩服你,酷的时侯比谁都酷,恩爱的时侯比谁都恩爱,果然真爱就是不一样啊……我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赶紧的,倒酒啊,难得沈公子今天高兴,怎么着也得一醉方休吧!”

“孟青,这杯我敬你,恭喜啊!”

“孟青哥,恭喜你找着真爱了,我敬你!”

“沈公子,我敬你一杯!”

“……”

所有人都上前向沈孟青敬酒,你一杯,我一杯,让沈孟青往下灌。苏思琪几次三番想站起来,都被沈孟青那只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压住了。

可他们这么灌,沈孟青一准会醉,醉酒伤身,她的男人哪能由着这些人欺负,所以趁着沈孟青又一杯酒下肚的时侯,她将肩膀上那只手拔开,径直站了起来,冲那些人开嚷:“差不多就行了,再灌真醉了!”

方卓越笑嘻嘻的说:“就是要他醉啊,不醉还接着灌。”

“醉了你服侍他!”

“这等好事如今是轮不着我了,是吧,孟青,没事,敞开了喝,反正有专人服侍。”

沈孟青已经喝高了,还知道接茬,搂着苏思琪的腰,笑嘻嘻的说:“你醉酒的时侯,都是我服待你,现在轮也该轮到你服待我了,服待得不好,是要受惩罚的。”

一听这话,江朴良立马来了兴趣,凑过去问:“什么惩罚?说出来让大家伙也见识见识。”

“去去去,”沈孟青笑着将他的脸拂开:“关起门来的事,能告诉你吗?”

大家等的就是这句,顿时拍桌打椅的闹:“关起门来什么事啊?别是打架吧?”

“打架是在床上打,还是床下打啊?”

“都用的什么招?孟青给哥几个也传授传授经验嘛!”

苏思琪在这种事上脸皮薄,又听他们越说越不象话,脸红得象油焖大虾,佯装瞪眼:“适可而止,别太过了啊,你们现在灌他酒,等他清醒过来,一个个找你们算账。”

“怎么会?孟青哥今天高兴,”关克勤端着酒杯又上来了:“孟青哥,咱俩再喝一杯。”

苏思琪不客气的把酒抢过去,“我替他喝。”

沈孟青又把酒夺回来,一只手搭在她肩上,一只手端着酒杯,醉眼迷离:“灌我可以,灌我老婆不行,她的酒都归我喝。”

连老婆都叫了,大家又闹了一场,都跟着改口,一口一个嫂子叫得亲热。

苏思琪的脸更红了,还有些窘,酒这东西果然不能乱碰,瞧瞧沈孟青这德性,还风度翩翩举止优雅的贵公子呢,分明就是酒疯子一个!

酒疯子又说了,“今天就算是预热,赶明我们结婚的时侯,大家都来,喝个痛快,谁要敢走着出门,第二天我就剥他的皮!”

“听见没有,沈公子把话搁下了,到他结婚那天,通通趴着让人抬出去啊!”

“放心,孟青,你结婚就是我结婚……”方卓越也喝多了,开始胡言乱语:“哎呀,我是真高兴,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终于盼到了这一天,一定得喝趴下,不趴下就不是哥们……”

“对,趴下,通通趴下,”江朴良哈哈大笑:“咱们不走出去,都爬出去成不成?”

苏思琪说:“那不成乌龟王八了?”

江朴良笑骂道:“你才乌龟王八了呢!”

关克勤踢了他一脚:“怎么跟嫂子说话的?嫂子说你是什么,你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