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淮扬冷笑道:“严少保,难道你们锦衣卫还想对我动用私刑?!”

严龙冷笑道:“杜大人,我们锦衣卫要对谁用刑,是皇上说了算的,不是我们。另外,我们用刑都有根有据,从来不用私刑!”

正说话间,墙壁上的铃铛响了。

姜维返身将门打开,刑狱署千户张嶷站在门外,对姜维道:“禀镇抚使姜大人,他们两个人都招了。”

姜维道:“好,我知道了。把他们两个人都提到北仓刑字一号房。”

张嶷拱手道:“是!”便带着数名刑狱署的锦衣卫返身离开。

姜维将门重新关上,朝严龙点了点头。

严龙轻轻地“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他放松身体坐在杜淮扬的对面,好象在等待着什么。

姜维站在严龙的身后,用冷酷的眼神盯着杜淮扬,亦是一言不发。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杜淮扬终于忍不住了,他恼怒地道:“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严龙淡淡地道:“我们在等一个结果,关于你的结果。”

“什么结果?”杜淮扬不由自主地问道。

严龙笑道:“等会你就知道了。”

姜维依旧表情冰冷,一言不发,象看着一具尸体似的看着杜淮扬。

杜淮扬不知道为何心中竟有些发虚,他的鼻尖开始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又过了一会,铃铛再次响起,打开门,张嶷走了进来,他向姜维呈上了两张供词。

姜维递给严龙,严龙看也没看,便直接放在桌面上,挪到了杜淮扬的面前,道:“这是你们刑部左侍郎吴奇旺、刑部大牢司狱黄开泰的供词,上面有签名、画押。他们都证实了你跟刘侨屡兴冤狱,大肆勒索犯人家属的事实。你自己看看吧!”

杜淮扬的身体微微一颤,他接过状纸,看了起来。这个时候,他的身体还是挺得笔直,但鼻尖的汗珠越来越细密。

看完之后,他将供词放下,只说了一句话:“我要入宫面圣。”

严龙冷笑道:“来人啊,给他上枷,带去中仓乾字三号仓房关押起来。”

姜维听罢,返身打开门,就去叫刑狱署的锦衣卫。

在中仓里关押着的大多数都是朝廷的高品阶犯官,那个时候,严龙的父母便是被关在中仓。

杜淮扬身体一颤,霍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厉声道:“我现在还是刑部的堂官,当朝二品,你们没有圣旨,居然敢给我上枷,你们锦衣卫眼中还有皇上,还有王法吗?”

严龙冷笑道:“我们奉皇上圣旨,彻查元婴教以及刘侨一案。皇上吩咐了,只要有嫌疑,无论官有多大,地位有多高,都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杜淮扬,你难道想抗旨吗?”

杜淮扬立于当场,目瞪口呆,汗如雨下。

严龙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锦衣卫给他上枷。

杜淮扬被一众如狼似虎的锦衣卫架着前往中仓。

在途经北仓刑字一号房的时候,杜淮扬听到了从里面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