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榕生埋下头,他知道穆青禾一定又在嫌弃自己了。

穆青禾将金疮药重新塞回苏榕生手里,“上好药了,伤口不要沾水,休息一两天,大概就会好些。”

说完,他转身朝自己进来时打开的窗户走去。

苏榕生一抬头,颤声道:“你要走了?”

“那不然留在这里过夜?”穆青禾扭头觉得苏榕生问的很奇怪,“你就不怕我跟你挤一张床上给你踹下去了?我睡觉可不老实。”

苏榕生咬咬唇,说不出话来,唰的一声,他知道穆青禾走了。屋子重归于寂静,他忽而一笑,其实穆青禾若是愿意留下来,他可以把一张床都让给他。

……

所有的事情都在苏阮阮疯了后开始落下帷幕。

事情的发展别说是京城看戏的众人,就是虞颖与文羡初也觉得出乎意料。本来他们都做足了与丞相斗下去的准备了,但苏榕生与穆青禾在酒楼里的一闹,事情立马就结束了。

游青护法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情上立下了大功,毕竟是他将信笺放到小丫鬟的房里,最后到苏榕生手里,促使事情很顺利的发展下去。

虽说和他家主上一开始计划的不一样,但庆幸结局是一样的。

京城里一开始对苏阮阮疯了的事情抱以同情,提起无不叹息。但说的时间久了,就开始往别的方向发展。

苏阮阮是见信笺的署名为九皇子才去的,那么九皇子都有了九皇妃,苏阮阮明知如此,还偷偷地要和人私会,想当初苏阮阮不是说宁死不嫁九皇子的吗?

这些传言,苏阮阮也听不明了了,她只会坐在那里咯咯的笑着,从此再也不会有什么流言蜚语扰了她。

苏阮阮的事情可以被京城里的人从八月聊到九月,大概是京城里太乏味,难得有乐子。

七皇子在这些传闻里,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关于七皇子的一切,来得快去的也快,毕竟七皇子出再大的事情,也不会有人真的在意。

唯一还能够记得的,应该就是每夜都探访诚王府的虞颖与赌王老儿了。

对此,文羡初表示很忧伤,他每晚目送着自家娘子溜到别的男人的府上,那个男人还是自己的兄长,然而他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娘子,今晚……”

“今晚我要去七皇兄那里,他的毒解得差不多了,你听话,一个人乖乖在家里,不要乱跑听见没有?”虞颖摸了摸文羡初的头,提着赌王老儿就离开了誉王府。

文羡初:“……”

第二天早上,虞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文羡初立马迎上去,星眸里闪着光芒,“娘子,我……”

“我好困,你自己吃早饭,不用给我留了。”虞颖再摸了摸文羡初的头,“听话。”

文羡初:“……”

他觉得自己日子是过的一天不如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