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夜风清清,月影幢幢,满天繁星,钟钰偷偷溜回房间,关紧房门,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连忙褪下身上乌脏破烂的衣物,又小心瞥了一眼窗外,忖道:“要是被乐乐瞧见我这样子,定要笑话我了!”

他慌慌忙忙,忽听门外有人道:“钰哥哥,是你吗?”

钟钰大吃一惊,他本是豪放不羁之人,但在女人面前总显得小气,正寻思如何应对,只听‘咯吱’一响门已推开。

两人四目相对,那一瞬仿佛时间都静止了,静谧得连门外虫鸣鸟叫也清晰可闻。

永乐郡主瞬间双颊滚烫,羞涩不已,不由低下头去啐道:“大半夜,你怎么不穿衣服!”

夜光斜斜射在她的侧脸上,俏丽不可方物,钟钰只觉一阵邪火从腹下迅燃起,**猛然滋长。

他猛然伸出一只手将她手腕抓住,朝后一扯。

永乐郡主猝不及防,嘤咛一声,已被他紧紧箍抱入怀中,闻到那熟悉的男性体味,心中忽地一阵迷乱,竟不想挣脱,红着脸嗔道:“你再这样我可不理你了?”

岂料羞涩的声音更助涨了钟钰心中的邪念,蓦地将她拦腰抱在床上,吹灭红烛,一时间春色无边。

翌日清晨,钟钰从美梦中悠悠转醒,睁开双眼,咫尺相对的是一张清纯可人的俏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不知是否和自己做得是同一个美梦,嘴唇上挂着浅浅的笑意,鼻息间满是清香甜腻。

他低头望去,洁白轻柔的床单上,竟有一大摊血迹娇艳耀眼,可两人曾欢愉一晚,乐乐早已为人妇。

钟钰顿时如遭晴天霹雳,吓得赶忙去探她手脉,心率如常,又连忙叫唤:“乐乐,你受伤了!”

永乐郡主被他吵醒,依旧睡眼惺忪,又迷迷糊糊掉头酣睡。

钟钰大急,连忙伸手扳过她滑腻的身子仔细查看。

永乐郡主立时转醒,满脸晕红,蜷缩在床角嗔道:“你……鬼迷心窍!真是个色狼夫君!”心中确是异常欢喜。

钟钰心下焦急,惊恼交加,指着血迹道:“你定是哪处受伤了!快来让我瞧瞧!”

永乐郡主双颊绯红,见他这么着急自己,心登时一暖,伸出一截雪藕润滑的小臂,臂膀之上一滴耀眼夺目的血珠尤为刺眼。

“这是守宫砂,只有处子才有,你莫不知女孩子第一次都会流血吗?”她不禁掩口娇笑。

“可你怎么还有?”钟钰脑中乱成浆糊。

永乐郡主见他云里雾里,嫣然道:“自从觉醒了天凤血脉,就像凤凰涅槃一般,我也有了恐怖的恢复能力,一些小伤口一晚上便恢复了,包括那里……”说道最后已是呢喃细语,细不可闻。

钟钰看着那一大摊血迹,想起昨晚癫狂的情形,忽然不好意思起来,正想说些什么,却听门外传来杜兴宇明朗的声音:“郡主,驸马爷,王爷叫我来请二位吃早饭出啦!”

两人脸瞬时刷的一红,直至耳根,连忙穿上衣物,吃过早饭便坐上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直奔皇宫而去。

不多时,马车便到了宫外,钟钰扶着永乐郡主下车,卫兵见是郑王的马车,连忙夹队欢迎,见到郡主也只是闪过一丝诧异。

郑王和郡主轻车熟路,带着钟钰一会便到了朝堂之上。

钟钰面对一众百官,心中忽然闪过一丝不安,他走马看花地随意望了一圈,其中竟有不少女官。

钟钰还没来得及细想,忽听一个声音说道:“请问你是何人?有何资格站在朝堂之上?”

这声音似曾相识,循声遁去,竟是昨日卖菜的大婶,他暗呼不妙,脱口而出:“你又是谁?”

“放肆!你一个朝廷凶犯也有资格提问刑部尚书?”门外走来一中年男子,目露寒光,看穿着与郑王无异,定是周王了!

钟钰胸中蓦然涌上一股滔天怒火,直欲作。

郑王见周王到来,哈哈大笑道:“弟弟,你莫见怪,是我带他前来,其中可能有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