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嫤觉得唇齿间都溢出血腥味来,那人却像是不怕疼一般,一点放松的意思都没。

那人将她从地上拽起,拉着她往回走。

拍着那红漆斑驳的木门,哗啦啦响。

这么大动静,这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梁嫤狐疑四下看去。

男人似乎拍累了,死死的拽着她,身体却是半倚在木门上,“为什么不开门呢……”

“里头没人!”梁嫤翻了个白眼道。

那人闻言,瞪眼看向梁嫤。

梁嫤也回看着他。

这人一脸醉态,天色太暗,月光还不甚明亮,星辰寥落,依稀的月光照在那人酡红的醉颜上,怎看着有些眼熟呢?

梁嫤停止无谓的挣扎,又靠近了那人几分,瞪大眼睛看着那人,忽而震惊道:“荣王爷?!”

荣王爷也看着她,甩了甩头,仔细的看她,“你不是温淑?!”

梁嫤摇头,她当然不是温淑,温淑是谁?

荣王却是忽而笑了起来,“是啊……你怎么会是温淑呢,温淑已经死了啊……那你是谁?”

梁嫤皱眉看着荣王,她是谁,荣王不知道么?将她关在这里的人,是太子还是荣王?

不等梁嫤回答,荣王点了点头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你是玄意想要娶的那个丫头吧?为了你,他居然要和常乐公主退婚,是不是?”

梁嫤冷声道:“荣王爷,请你放开我!”

荣王摇了摇头,“不行,不能放!”

说完,他呵呵笑了起来,一副醉醺醺的样子。

梁嫤被他捏在手里的手腕,几乎要断掉。

荣王却是弯身瞪大眼睛看了看木门,又退后两步,抬脚踹在木门上。

红漆木门晃了两晃,却十分牢固,没有被踹开。

荣王一副醉态,摇了摇头道:“连个破门都跟爷作对!算了,走门不通,咱们还是翻墙吧!”

他拽着梁嫤又来到梁嫤翻墙出来的地方,带着梁嫤纵身一跃。

梁嫤正在心中感慨,会功夫就是好!翻个墙都这般容易!哪像她费了那般九牛二虎之力。

却是忘了荣王正在酒劲儿上,脚步不稳,功夫也大打折扣,两人竟被墙头绊住。

噗通噗通--从墙头上栽了下去。

梁嫤真是欲哭无泪!

荣王许是被酒精麻痹,竟丝毫不怕疼,麻溜的就从地上爬了起来,随意弹了弹身上的灰,道:“你这丫头也太重了!竟连累我被墙头绊住!”

梁嫤看了看自己纤细的腰,翻了个白眼。

荣王人栽倒的狼狈,钳着梁嫤的手却是丝毫不放松,一路拽着梁嫤,跌跌撞撞的又走回了先前关着梁嫤的院子。

“人呢?”荣王喊了一声。

立时听到柴房里的婆子拍着门板道:“这个杀千刀的小娘子!骗了老奴进来不说,还偷走了老奴的簪子!快去抓住她呀!老奴必连本带利的问她讨回来!”